被髮現了![第1頁/共4頁]
王登聞言哈哈一笑:“我們從關嶺郡一起收糧北上,童叟無欺,這已經是第三輪了,端賴大師夥口口相傳才收了這麼多糧,您就儘管放心吧!”
兼之益州大中正之位懸而不決,靳氏心中的顧忌恐怕比那夥人想像的更多。
而後,老農麵上的高傲暗淡下來,他麵色嚴峻地問道:“李老夫說的但是真的?你、你真能給個高價?”
王登一怔,隨即苦笑:“這位阿爺,我的糧隊裝滿了,隻能下次再來。”
另有那征糧的官兒頓時要來了,先前二十鬥粟才氣換一鬥穀,聽聞比來是降了些……唉,還是多謝郎君,不然家中實是艱钜……”
目睹買賣成交,老農朝王登才說了苦衷:“家裡本來六個娃,前邊三個跟著去了北邊兒……唉,留下前頭五個孫子孫女冇生長人。幸虧另有三個在家,有一把子力量,隻要老天爺賞光,總能餵飽老長幼少十幾口。
這叫甚麼?他們辛辛苦苦節製糧價,卻叫一群漢中來的賊子把果子摘了個乾清乾淨,這不是為人作嫁衣是甚麼?!
郭幕僚卻大聲道:“不當!”
王登還價的話到了嘴邊,想到嶽娘子的叮嚀,又嚥了下來,隻揮手道:“都收了都收了。”
乃至全部三江世族都會不吝統統代價儘力支撐他爭奪這個位置。
纔多少點工夫?三日有冇有,都官們遍尋不到、束手無策的這夥小賊,竟叫他們追蹤了個底朝天。
老農和他三個兒子的確歡天喜地,忙前忙後地幫著將糧運到馬車上,未幾時便裝滿了小半車……不怪他們這般歡暢,實在本年雖是老天賞光、糧市卻不給臉,粟價傷農,北嶺郡城裡的糧鋪才收十個錢一鬥。
王登笑道:“無妨事,我們下次再來!”
老農薄弱衣衫浸出汗意,聞言咧嘴笑起來:“十裡八鄉,哪個不知俺是侍弄粟苗的妙手!本年俺家一畝地能出產兩石三鬥,你去問問彆家哪辦獲得!光是拖這吃不完的粟,就得俺和俺三個兒子一齊才氣拖得來哩!”
但俺思來想去,實在不肯他們哪日再去吃那斷頭的糧,聽聞跟著城裡那些大老爺就能免了兵役。俺這三個娃粗笨得緊,恐是不成。可我有兩個孫子,不是俺自誇,聰明哩,俺想著,送他們去識兩個字,當個賬房,老爺們總能用得上吧?這三個也老邁不小了,咱鄉間雖冇有那麼多講究,可要討個劃一些的媳婦兒,家中也得捯飭一下不是……
靳三爺點頭,有部曲將這些糧鋪店主帶了下去,金店主吊著的心放了下來,卻更有一重絕望,看來,這一輪局勢中,靳三爺是感覺他們這些人無用了。
靳三爺又道:“叫他們在外候著。”
老農的眼睛驀地睜大,眼中閃著衝動的光芒,隨即又短促地問道:“俺的糧多,有四石,你們都能按這個價收的吧?”
靳氏的雲鐵騎在全部益州赫赫馳名,恰是源於當年成國公起事時,他們跟著一起抵擋北狄,但與成國公麾下戰無不堪攻無不克的申明比擬,雲鐵騎是另一種威名,益州境內,凡是出動雲鐵騎,一日夜內動靜必達。
金店主情不自禁朝上首的靳三爺看去,對夙來陰沉難辨的臉頰上,肌肉模糊抽動,金店主不敢再看,低下頭來,心臟卻怦怦直跳。
金店主與餘人趕緊齊齊跪倒,大氣也不敢出。
人要吃糧,三江世族藉著“糧”之一字,緊緊節製著益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