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賊囚犯[第3頁/共3頁]

逃獄？毛天真隻能苦笑：現在武功發揮不得，又兼層層束縛，莫說轉動，便是大小便，也隻能拉在褲子上，如何逃得？而死牢以外，休說之前的朋友千萬信不過，便算文昌陳不凡之流想過親身脫手殺人的癮，肯來劫獄，也冇人曉得毛天真被囚於此地！皆因官差捉人時，毛天真尚未起床，蓬頭垢麵，又形銷骨立，還真不易認得出來。

人犯當庭行凶！眾衙役發一聲喊，作鳥獸散。衙門核心觀的百姓也炸了窩，紛繁遁藏。毛天真雙手抓住脖子上的鐵鏈，發一聲喊，想運力將之扯斷，無法此時病體潺弱，那裡能夠如願？這時，腦筋又開端昏沉，毛天真情知若再度暈倒，摧辱不免，絕望之下，仰天大吼，宣泄著滿心的無法。

毛天真醒來時，發覺本身正被捏著鼻子，將一碗湯藥灌進腹中。那碗藥既辛且鹹，卻並不苦。隻聽有個衰老的聲音說道：“好啦，灌出來啦！”

人犯帶到，知縣當即伐鼓升堂，兩排衙役水火棍點地，齊聲號令，倒也威風。毛天真被按倒跪下，昏昏沉沉，腦海裡卻又想起了與師父間的恩恩仇怨，更加悵惘。

聽了這幾句話，毛天真算是弄清了本身的處境。他此時正被囚在城固縣的死囚牢裡，等著漢中府的斬首批文。按國度律法，性命關天，處決人犯須得層層上報，由刑部審批。但城固一帶匪患甚重，罪證確實的悍匪，可由漢中府先斬後奏。罪犯在本縣斬首後號令城門，大有震懾賊寇之效，是以漢中常常不消城固押送罪犯至府裡，而是調派監斬官帶同劊子手至縣城行刑。毛天真公堂殺人，人儘皆知，自是罪不成赦的重犯，隻能等死。

一頭瘦驢，在皮鞭擯除之下，半死不活地拉起了囚車，一步一挨，顛簸不止。穿街走巷一番後，囚車沿本縣最繁華的長街緩緩走向菜市口。兩旁，早擠滿了看熱烈的百姓，傳聞有人處斬，附近鄉裡農夫紛繁拖家帶口，來縣城一飽眼福。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終究聽到開鎖聲響，一個衙役捂著鼻子說道：“帶人犯斬首！我說莫老邁，真的近得他身？想起這廝，我就寒毛直豎！於老爺的小舅子，那腦袋就如雞蛋殼似的，真是殺人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