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夫人外交[第1頁/共2頁]

退朝的鐘聲悠悠響起，餘音在空曠的宮城中迴盪，禮部尚書徐信、工部尚書蔣英、戶部尚書龐荃、吏部尚書盧琮四人，不約而同地放慢了腳步，彼其間互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四人相視一笑，氛圍頓時輕鬆了很多。

盧琮說：“在我們六部尚書當中，若論跟陛下乾係最好，那必然是兵部尚書李玉將軍，但是若說誰是北疆王的親信，那必然是刑部尚書渠乾了，此不但如此，我傳聞渠尚書的夫人還是在北疆期間白羽親身收的弟子，並且他比來方纔喜得麟兒，這方麵......蔣英兄，你小妾不是比來剛給你生了一個女兒嗎，無妨讓你家小妾去常常走動一下，密查一些動靜。“

蔣英回府後，未及換衣，便急倉促地喚來了小妾雲娘。

蔣英聞言，眉頭微皺，放動手中的茶杯，沉吟道：“確切，此舉非常蹊蹺。北疆，那片曾經荒涼之地，現在卻因遷都之議被推上了風口浪尖。我觀那幾位侯爵，常日裡雖不常參與朝政，但本日之表示，卻像是早有預謀。”

龐荃歎了口氣，手指悄悄敲打著石桌：“是啊，遷都之事，牽一髮而動滿身。陛下與北疆王此舉，雖是高瞻遠矚，卻也需謹慎謹慎，步步為營。”

盧琮道：“此事恐怕還要費事蔣英大人了。”

蔣英聽了，便答允下來：“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寒舍這張老臉，讓家中那不懂事的小妾去走一趟。”

蔣英驚奇：“我？”

......

徐信輕搖著摺扇，率先突破了沉默：“本日朝會，三位侯爵接連以北疆為議題，言辭誠心，彷彿都在為遷都之事造勢。諸位覺得，這背後是何企圖？”

徐信也點頭附和：“盧尚書言之有理，此計既不失禮數，又能達到目標，實乃上策。”

雲娘乃是商賈之女，生得聰明，一雙眼睛非常靈動，聽聞蔣英的叮嚀，她立即會心，臉上浮起一抹笑容。

“甚麼渠道？”

世人紛繁點頭，表示附和。隨後，四人各自起家，籌辦分開涼亭，各赴其職。

盧琮深思了一番，說道：“體味陛下和北疆王的實在動機非常首要，說不得我們還真的直接去問，但在此之前，我們實在另有一個渠道能夠體味。”

盧琮微微一笑，解釋道：“龐兄放心，此事天然不能明目張膽，需得暗中行事。蔣兄的小妾隻需以看望新友、恭道賀得貴子之名，與渠夫人多多靠近便是。婦人之間，閒話家常，常常能不經意間流露些有效的資訊。”

不久以後，幾人便聚在一處涼亭裡，涼亭位於一片私家花圃當中，四周綠樹成蔭，四人圍坐石桌旁，茶水嫋嫋升起，為這喧鬨的光陰添了幾分暖意。

蔣英聞言，神采更加凝重：“恰是如此。並且，江南世家權勢龐大，他們豈會等閒罷休？本日朝會上，雖無人直接反對遷都北疆，但那股暗潮湧動，倒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

他抿了一口茶，低聲道：“金陵雖富庶，卻已是江南世家的天下，陛下若真遷都於此，無異於將大權拱手相讓。反觀北疆，雖地處偏僻，但在北疆王的管理下，已漸成氣候，且另有大片未開墾之地，潛力無窮。”

龐荃接過話頭，聲音中帶著幾分不解：“是啊，並且你們想必也曉得，邇來朝中產生的一係列事件，彷彿都與遷都脫不了乾係。禦史台的鄭玄齡和監察院的連鴻德，兩位都是江南世家的代表人物，卻接踵去官，這此中定有隱情。再加上曹群之事，以及那兩位侯爺的不幸，樁樁件件，讓人不得不心生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