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自救[第1頁/共5頁]
春燕不情不肯地趴到窗子上麵當起了凳子,一等大丫環再貴,也是主子隨便踩的下人,酸酸澀澀的很不是滋味。甚麼時候這麼委曲過啊,可一想懸臂割木並不輕鬆,內心又豁然了。隻是當個凳子,算甚麼呀。
冬果喝彩一聲:“蜜斯,那我們從速走吧,如果那瘦子聽得動靜趕過來,我們就走不了了。”
冬果駭得麵如土色,大悔未曾跟著冬草習武,春燕撲通跪下,叩首如搗蒜,大喊“饒命”。
沈雪目光閃閃:“你確認這就是你和你的小火伴來回爬過的狗洞?”
兩世為人的沈霜霜臉轟地一下暴紅,還未及笄的沈雪。如何能?
沈雪苦笑:“看來侯府的飯食還不錯,你比之前長胖了很多。”
沈雪會一點點武功,沈雪隨身照顧有兵器,對此,沈霜霜感覺奇特極了,如果不是那張熟諳之極的麵孔,她必認定麵前的少女毫不是沈家的五蜜斯。她的內心模糊浮上一抹喜好,彷彿是無邊黑暗裡閃起了微小的亮光,代表著但願,凡事靠本身。
冬果拭去滿臉的淚,不美意義地撓撓頭髮:“這些丸子是冬花姐姐仿著冬草姐姐手裡的丸子做的,昨晚冬花姐姐試著做海棠水晶糕,奴婢想吃兩塊,冬花姐姐不肯給。奴婢氣不過就順了她當作寶貝的藥丸子,冇想到這會兒就用上了。”
沈雪將梯子架好,背起沈霜霜,踩著吱吱呀呀的梯子,一步一步爬上牆頭。此時的沈雪又累又餓已是精疲力竭,用儘滿身力量將沈霜霜掛在牆頭上,本身騎著牆。夜風吹過,沈雪打個冷顫,這才發覺內衣已被汗滲入。
一聲悶哼,又一聲悶哼,緊接著響起春燕呼痛的尖叫。
沈雪不由得歎了口氣,有本領的張狂叫霸氣,冇本領的放肆叫找死,明知敵眾我寡,力量薄弱,還不管不顧地迎上去,成果就是,誰也跑不了,“識時務”三個字大家會說,可若讓她眼睜睜看著冬果被欺負,她做不到,即便冬果是個路人,她也做不到。黑與白之間,冇有灰色地帶,她向來不肯做束手就擒的人,便似高山之巔的一枝翠竹,寧折不彎!
冬果拖來了一架小木梯子。
沈雪抬起手狠狠扇去兩個耳光,冷冷道:“四姐姐,你真的要換大丫環了!”
沈雪抱起沈霜霜,沈霜霜髮髻狼藉,縷縷黑髮垂得滿臉滿肩,前額左上剛正往外滲血,沈雪撩起沈霜霜的裙子,撕下一條內襯將她的傷口緊緊包好。然後拖過被藥迷暈的春燕,狠掐人中,猛打耳光,春燕總算醒過來,一睜眼瞥見沈雪,渾身都顫抖起來,五蜜斯,庶女啊,無庶不毒!
沈雪嘲笑一聲,一躍而起,十多片蓮花花瓣扭轉飛出,玉的寒光在黑夜中閃動,儼似花雨繽紛!但是,沈雪飛花的工夫隻要三成,這些少年又都是在殘暴練習中爬出來的,花瓣悉數落空旋迴!
沈雪嗤地一笑。
遠處傳來半夜鼓點的聲音,恰是萬籟俱寂的時候,在沈雪和沈霜霜輪番儘力下,窗戶上的木條終究被割開。看著堆在腳下的斷木條,姐妹二人相視一笑。事不宜遲。先將熟諳內裡環境的冬果托了出去,冬果趴在地上聽著四下悄悄無聲,衝地窖內的沈雪招一招手,沈雪和春燕合力將沈霜霜托出窗外,沈霜霜和冬果又合力將春燕拉上來,地窖裡的沈雪腳尖點地,雙手攀住窗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