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訓斥[第1頁/共2頁]
餘下的晴兒和梁雪柔對視一眼,悄悄點頭。
“罷了,”梁雪柔開口,阻了晴兒的話,淡然道:“要辛苦宛娘了。”
安靈忖思半晌,揮了揮手道:“都去做事吧,蜜斯今兒個表情不好,都細心著些,莫要再惹怒蜜斯!”
丫頭們不明以是,自是獵奇的聚在一旁,偷偷瞥眼去看。
天剛矇矇亮,柔香苑中便傳出一聲怒喝,水盆打翻的聲音在安好的淩晨聽起來極其刺耳。
“安靈……她……”
梁雪柔剛梳好了髻,聽到腳步聲轉頭看了看安靈,叮嚀道:“你們都下去吧,我一小我待著便是。”
晴兒跪著顫顫巍巍的昂首,眼眶晶瑩:“奴婢知錯,求蜜斯恕罪!”
梁雪柔看一眼跪著的晴兒,斥道:“我把你從鄉間帶來,是不幸你罷了。如果再這般不知端方,你便歸去吧!”
眼瞅著裡外都冇了人,梁雪柔將晴兒拉到身邊,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她在府中多年,自是明白明哲保身的事理。現下這模樣,自也不是她能插手的了的。
三人互視,相互明白,眸色深沉。
梁雪柔本也怒意非常,但許是因著歇息不敷,略微慘白的神采倒是讓她顯出一絲孱羸來,連帶著氣憤的斥責也失了些淩厲的色彩。
宛娘神采一僵,施禮道:“奴婢不敢。隻是,晨起涼薄,蜜斯莫要受涼了。既是不喜好晴兒,便尋個彆例罰她是了,奴婢親身服侍蜜斯打扮如何?”
許是梁雪柔一貫都顯得非常荏弱,今兒個這般場麵,竟也讓人生出幾分害怕來。
安靈站在一旁,將梁雪柔眼中神采看儘,雖是一言不發,卻深知此次蜜斯動了真怒。
“奴婢再不敢了……”
“莫覺得你是我身邊的貼身丫頭,便可冇大冇小,說到底我是主子。這般冇端方的丫頭我究竟要來何為?”
梁雪柔向來脾氣沉寂暖和,本日雖算不很多嚴峻,比起平常模樣,倒是天差地彆。這些人向來隻看安靈神采,本日雖並非怒斥本身,卻也是一震,戰戰兢兢,再不敢猖獗。
晴兒跪在台階上,水盆摔在一旁,梁雪柔雖是穿好了衣裳,倒是未曾梳髻,站在台階上,神采稍稍有些慘白:“我竟不知你這般猖獗!”
梁雪柔點點頭,拍拍晴兒的手,不再多言。(未完待續)
晴兒的淚再忍不住,緩緩砸在地上,微微濺開,卻倔強的咬著下唇不出聲。
晴兒昂首,正對上梁雪柔的眼睛,兩人相視一笑,仍掛著淚珠的眼睛格外敞亮。
宛娘瞅瞅梁雪柔顫抖的身子,走上前,將手中披肩披在梁雪柔身上,繫好,勸道:“蜜斯莫要為了這一個丫頭活力,如果不滿,儘可打發她走人便是。蜜斯向來體弱,如果氣壞了怕是老爺夫人要難過呢。”
宛娘正色道:“奴婢是服侍蜜斯的,哪有甚麼辛苦不辛苦,但憑蜜斯叮嚀便是。”
梁雪柔氣急,身子微微顫抖,冷冷道:“你本日說恕罪自是輕易,隻怕來日便是要說饒命了!在鄉間你不懂端方便也罷了,現在回到尚書府,統統便要以端方為先。我雖是庶出的蜜斯,但我的命到底也比丫頭下人的命值錢!或是在你內心,我這蜜斯,還冇了管你這一個丫頭的本領?”
夜深人靜,或好或壞,全看天意了。有些人偏喜幸虧光天化日之下行動,她便隻得在暗夜裡作為。原也無甚緊急,贏了結局,纔是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