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選擇[第1頁/共2頁]
二夫人沉聲道:“將你曉得的說出來便是,我自會考慮究竟該如何救雪柔,你不必多言。”
“哦?”二夫人有些驚奇,轉頭瞅著安靈,詰問,“雪柔曾說過這話?”
二夫人瞅了她一眼,知她已然將話記在內心,便進了正題,問道:“關於以夢,你曉得多少?”
安靈點頭,反問道:“夫人可曾讀過晏幾道的《臨江仙》?”
“是。”安靈應了一聲,雖是滿心迷惑,卻也知無不言,將自個兒曉得的儘數道出。
“蜜斯曾經教過奴婢,被人牽掛,也是一種福分。”安靈淡然道。
“是。”安靈思及自個兒屋子裡貼著的那副字,侃侃而談,“蜜斯說,阿誰被人深愛的女子,雖未曾和詞人雙宿雙飛,卻足以讓人戀慕。”
二夫人深深看一眼安靈,正色道:“你果然聰明過人,但憑此言,我也定要救她不成的。也難怪雪柔掛念著你,還曾托我給你找個好人家,千叮萬囑莫要叫你吃了虧。”
還未及提示,梁青山便已然來了,觸及大夫人的眼神,她正欲脫口而出的話,便生生憋了歸去。
眼瞅著梁雪柔孤苦無依,卻也在尚書府保護著本該屬於她的東西,安靈暗自佩服的很。但是她的聰明,卻也讓她明白,閉口不言,是保住自個兒的獨一體例。
安靈自是驚奇,念及桌上的小點心,忽的變了神采,立即拿起一旁的銀筷子,插進點心中,查探一番。
二夫人側躺在軟榻上,見安靈來了,便微微支起家子,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笑道:“坐吧。”
環境告急,祠堂裡環境究竟如何實在難說,安矯捷也不再兜圈子,直言道:“二夫人既是清楚,便請夫人奉告奴婢,究竟是否情願脫手互助?”
一見是安靈,玉歡便表示她直接出來便是,說是夫人已然叮嚀過了,不必通稟。
正考慮著,已然進了沉香苑的大門。
稍稍一想,便也明白過來。以歡必然是在糕點中放了致令人長久暈眩疲軟的藥物,不易令人發覺,卻足以達到目標了。
二夫人點點頭,卻忽的轉了話題,瞅著窗外,似是喃喃自語:“雪溫和韓宇,是同平天生的,眼瞅著韓宇一點點長大,再考慮雪柔孤身在外所吃的苦,我心中非常難受呢。”
二夫人微微點頭道:“現在,三蜜斯被關之事人儘皆知,你又是她的貼身大丫頭,來此還能為何?這並不難猜。”
那日她起了個大早,便去往廚房打水,適值便碰到連耿家的從廚房出來,見了她竟也毫無常日熱切模樣,臉上還掛著淚痕。
話中之意,安靈自是清楚。她本就心高氣傲,自不肯平白受了旁人恩德。現在躊躇,自是因著驚駭大夫人。二夫人既是有此一言,便是要安靈免了後顧之憂。
安靈神采龐大,行了禮退下了。
安靈並不料外,淡然笑道:“奴婢深知,隻要三蜜斯好,我們纔會好,隻此罷了。”
安靈愣了半晌,便忽的明白過來。兩人到底不是這府中之人,本日許是要分開了,不免不捨。她對二人並無多深豪情,微微點頭卻並未在乎,翻開門進了廚房打水。
“奴婢明白。”
“她平常舉止有些奇特?”二夫人靈敏抓住重點,“究竟如何個奇特法?”
二夫人如有所思,半晌,點點頭道:“你先歸去吧,容我好生想一想,此事不能操之過急。以雪柔的性子,必不會承認自個兒那些個所謂的罪名,也自不會有生命傷害。至於其他所受的苦,都總有相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