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做蠟筆！[第2頁/共2頁]

“青杏，青桃，幫我取筆墨過來！”又凝眉苦思了半晌，九姐兒終究開口道。

“對了，十mm，昨個下課蘇徒弟悄悄和你說了甚麼？”九姐兒一麵幫蔣氏摸牌，一麵孔似偶然的問道。

“對了，母親，大舅母多日不來了呢。”又玩了兩把，九姐兒俄然貌似偶然的問了一句。

“你有那麼多頭麵和金飾，現在隻給你姐姐一件，你又跟著攪合。”蔣氏看了九姐兒一眼，第一次公道起來，怒斥十姐兒。

“謝母親！”九姐兒從速道。

青杏迷惑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九姐兒的臉上。

“慘了慘了……”翠翹翠梅和周媽媽一眾則誇大的垮了臉。

“得了，我這不剛順一把！”蔣氏笑著嗔幾人，然又向九姐兒道，“來，再幫我摸兩把，讓這幫黑心的主子哭去。”

十姐兒低下頭當真的做活，而九姐兒則持續摸牌……

“快點！”九姐兒催促兩人。

“九姐兒，來——挨著我，幫我摸兩手，我背一早晨了。”

她想不通女人帶了辛辛苦苦抄的經籍了去三夫人哪兒是為甚麼，更不明白這經籍換了簪子為甚麼蜜斯卻並不歡暢……

十姐兒不說話了……

“嗬嗬，和了！”工夫不大後，蔣氏帶笑的聲音突破了屋子的沉寂，“九姐兒的手氣真不錯，這個銀裸子賞你了！”

青杏也懵懂，搖點頭。

大越的人，堅信佛教，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裡有長輩為長輩謄寫經文祈福這一說，內宅婦人更是以收到後代子孫們親手謄寫的經文為榮。

“謝母親！”九姐兒也不推委，笑著接了。

一回到屋裡，青桃就滿臉鎮靜的嘰嘰喳喳的，隻不過轉頭一看九姐兒，才發明自家女人並不歡暢，一臉端凝著，明眸深處竟然還帶了些忿忿之色。

“女人，您這是……要做甚麼呀？”識得幾個字的青杏看了那張紙好久，終究忍不住問出了聲。

不過……她實在有點不明白女人今晚這番作為，莫非她家女人今兒去三夫人處想要的不是這簪子，而是彆的東西？

“女人，您真有體例，這簪子這麼精美，必然能值很多，明兒我們就讓徐姑姑去將這個當了，那舅老爺的欠賬就有下落了……咦，女人，您如何了……您……青杏姐……”

“做甚麼？做蠟筆！”

九姐兒則看著那仙鶴騰雲靈芝蟠花燭台上燃燒的敞亮燭火，蔣氏的眸光便微微一閃，又道，“你大舅母是買賣人，每天都辛苦繁忙的很，又如何比得上我們安逸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