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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印象中,廖飛達是個不善言語沉悶無聊又有些倔脾氣的男人。可眼下見到他眼睛閃亮整張臉都帶著光彩的模樣,彩瑕不得不對他多了些設法。
翰林院裡真才實學之人浩繁,他固然是花銀子才撈著個虛職,不過為人謙遜誠懇,在硯台上的品鑒無人能及,倒是冇有人瞧不起他。偶爾誰得了塊好硯台,都會讓他幫著看一下。
“那是妾身冒昧了,妾身必然好生收好,定不孤負那硯台跟我有緣分。”彩瑕笑著回道。
她聞聲兩小我張嘴閉嘴都是硯台,感覺聽不明白又沉悶至極。不過她明白,本來這二奶奶倒聰明,曉得投其所好!這海靈是丫頭出身,除了本身的名字不熟諳幾個大字,更彆說是觀賞硯台如許的高雅事。
“哦?本來你也喜好硯台。”他聽了這話才把頭轉過來,“你可曉得這易水硯的由來?”
“娘子!”廖飛達一下子就攥住她的手,神情有些衝動,“走,我帶你去瞧瞧我保藏的那些硯台!”
今個兒,他剛到府衙,一個同僚便拿了塊硯台過來。搭眼一看,他當即雙眼發亮,謹慎翼翼的接疇昔細細把玩。
他剛走到外間,就聞聲內裡有丫頭和彩瑕說話的動靜。
聞聲他如許說,彩瑕這纔開口,“硯台素有‘南端北易’之稱,為製硯的鼻祖。易水硯的製硯大師名為奚鼎,因為戰亂死在易州,其子奚廷圭南逃至歙縣,采本地龍尾山石製硯,這就是現在傳播下來的歙硯。以是很多人風俗把歙硯說成是易水硯,殊不知二者不成同日而語。”
這話倒是說到廖飛達內心去了,他癡愛硯台,感覺每個硯台都有生命。有曉得他這個脾氣的人都感覺他是魔障了,跟冰冷的死物講甚麼道理?
他走到書房門口,想到一屋子的硯台卻冇有自個最想要的,頓時內心堵得連門都不肯意進。他想到早上在母親那邊見到彩瑕的景象,腳下一遊移就拐去了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