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太虛幻境[第1頁/共4頁]
一番話說得七大妖王麵麵相覷,臉上陰晴不定,固然不平不忿,卻又不敢脫手。
鄧隱傳聞不但是本身,連赤屍、穿心他們都被一起捉進塔裡,不由心頭一涼,非常絕望。不過他到底修行千年,又是活活剝掉本身皮膚練功的狠人,心誌不是普通地果斷,趕快按耐住內心的慌亂,深思對策。
傅則陽又說:“你本是西方神鳥,在西方多食毒龍毒蛇,體內積累無窮毒素,似金翅鳥的宿命,臨命終時都要飛到金剛輪山頂上,毒發自焚而死。你到了中原,得入極樂真人門下,也算是莫大的緣法,到最後的末劫,李真人必然不會坐視不管,幫你度過,還能脫卻畜身,修證人身,最後跟從李道友雞犬昇天,共享仙果,秦兄弟,你說可對麼?”
鄧隱心頭湧上濃烈的不忿和不安,長嘯一聲,稱身化作一道血光向外撲去,到了視窗處,被平空升起來的一片金光給擋住了,他似入了玻璃的蒼蠅般,擺佈亂竄,血光在塔內鬨閃亂射,將兩個門和六個窗戶全都試過很多遍,皆被擋住冇法逃脫。不但冇法飛出塔外,就算向上一層或者下一層都冇法辦到。
實在傅則陽心中更模糊但願仇敵去攻打紫雲宮,乃至把紫雲宮爆破打掉,隻因慧珠這些年虔修佛法,越修越往佛繫上生長,看那模樣,用不了多久就要往生極樂天下了,如果然有人把紫雲宮給毀掉,能夠激起她的嗔恨肝火最好,或者讓他對佛經產生思疑,對佛教的善惡因果說升起思狐疑,嗔怨心,離佛向魔纔好。
他趁著傅則陽勸摩黯等七大妖聖轉頭是岸,在塔內盤膝靜坐,沉下心神,細心感到,將畢生所修煉的血神功闡揚到極致,先摒棄了目睹耳聞,鼻嗅口嘗等感官,專門以魔神感到行事,終究在六塵凡界的上麵,彷彿厚厚的塵沙袒護著的最深處,他發覺到了這塔還是跟他血脈相連,仍然與貳心息相依,傅則陽隻是樊籬混亂了表層的感官認識,這塔並未丟!
鄧隱想不到他都到了這等山窮水複的時候,還敢這麼說話:“你莫要耍嘴,現現在你被我困在血魔肉身寶塔內裡,隻能做得我的血食,等我把你精氣神魂全數煉化,吃乾抹淨,血神經便全數成為我的……”
他滴血兼顧,竄改成本身的模樣留在原地,真身化成一縷血氣,鑽進塔壁上的血管,順著血管向下流走,到上麵那一層去找赤屍神君。
傅則陽持續說:“玄翼當年在我路過天山的時候,我說過要帶他成道,他信賴我,跟了我,我倆相依為命,去往北極,他固然跟我鬧彆扭,但我不怪他,此次來就是要帶他回家。郢哥兒是公冶道友家的小孩,約莫是公冶道友管的太嚴格些,一時貪玩拿了寶貝跑出來,現在公冶道友親身來接,他也應當要跟公冶道友歸去了。”
傅則陽的聲音從彆傳來:“身為塔,塔做身,魔塔收身身化身;心為魔,魔作心,魔心收魔心映心。塔內成天下,心中造乾坤,身在塔外向內尋,錯識塔中人,隻緣用錯心!”
魔塔是八角形,有相對的兩個流派,六扇窗戶,鄧隱擺佈手放出魔光,將窗戶上遮擋的長毛推開,終究見著了內裡的全貌。
劈麵的主位上,坐著六位妖王,從二王玄翼,到末座六王郢哥兒和七王蛇妖俱在,目光也都看向這裡,滿臉的不敢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