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戲子[第1頁/共2頁]
台上的小生還在拋袖低眉唱著台詞,已經另有旦角來與他對詞了,可那旦角,竟被這小生狠狠比下一截去,麵貌自不必說,就是周身的氣場已經輸了。大漢終究按捺不住,叫過店裡的伴計:“那小生,今兒早晨老子包了。”
台上,剛纔阿誰旦角已經下去,恰是空擋,絲竹聲一停,台下看客的吵嚷聲頓時喧鬨起來,蘇錦卻怡然得意,吃著花糕,喝著茶,聽中間的人誇獎這梨園子的小生如何姣美,腰肢如何之軟,床上工夫如何了得,竟像是親身嘗試過那般。
“你看如許如何,就是你去**,睡了人家女人,也是要給錢的。何況這還是個明淨人家。按端方,當然是誰的錢多,他便該歸誰對吧。”世人紛繁稱是,壯漢也不好辯駁,蘇錦接著道,“那我們便拚一拚誰的錢多好了。眾位不防給鄙人做個見證。”
“啊?爺,您彆難堪小的,莫說咱這是梨園子又不是**,伶人們身份雖卑賤,卻從不做這等謀生,更何況阿誰小生,您就更彆想了,剛烈的很,大師雖看了眼饞,卻冇幾個敢打他主張的。”小二點頭哈腰陪著不是。
走著走著,來到一座紅樓前,門前掛著兩串大紅燈籠,內裡人聲喧鬨,另有人陸連續續的走出來,可謂門庭若市,內裡咿咿呀呀傳出人伶人綿長軟糯的唱腔,聽著應當是個旦角,也不知是唱的哪齣戲呢。蘇錦一笑,抬腳便走了出來,在這花樓吃些點心,聽聽戲,權當消遣吧,想到歸去堆棧也是本身一小我冷冷僻清,不如這裡人多熱烈。
“我說這位兄台,這事總要講究個你情我願,你看看你都把人家小臉嚇白了。”蘇錦順著台階走到台上,用扇子勾起小生的下巴,舉止輕浮,眼中卻儘是安撫。
正在失神間,聽得中間人一聲驚呼,蘇錦抬眼看去,果然,是個美人,盈盈的自台後款步走出,若非曉得這是伶人,任誰也不會想到他竟然是個男人,美得雌雄莫辯。人說蘭陵王俊美,常常入陣殺敵需戴上凶神惡煞般的麵具,可若比較起來,這小我,怕是比蘭陵王要美上非常,隻可惜,美人端倪冷僻,麵帶笑容,雖與這出‘鴛鴦枕’的戲符合,卻讓人感覺,他的愁是骨頭裡帶出來的,眼角噙著的淚光申明他這曲子是走了心的,隻是不知哪個夫君能得美人如此傾慕。
那大漢嘩啦把桌子一掀,罵罵咧咧說是這小生若今兒不平侍他,便要拆了這紅樓,說著一躍跳到台上,抓住那小生的手腕便往下拉扯,欲把他帶走。蘇錦感覺這小我實在討厭至極,他好輕易找到個好處所能消遣過這漫冗長夜,不至於一閉上眼睛就會夢到狐狸,另有阿誰隻記得清臉龐的美人。
“嗬嗬,孃的,說的彷彿你嘗過似的,老子就不信了,這小生竟然能趕得上女子軟嗎,若真如你說的那般好,老子傾儘一身財帛,也要與之廝混一晚。”中間一個虯髯大漢一拍桌子,將一隻腳踩在椅子上,粗聲叫道。
大漢又是一拍桌子:“胡說甚麼,若美人跟了我,我必讓他化成水兒下不了床。”四周又是一片大笑,蘇錦冷靜喝了一口茶,感覺此人說話有些不堪了,美人,若得之,需求晨昏相伴,與她抄書對詩互訴衷腸,與她植花養蘭剪燭西窗,與她綰青絲畫煙眉點絳唇,人間各種誇姣,總要儘數共渡,豈能隻想著展轉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