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第2頁/共3頁]
“胡說?”徐鋒似是被葉藏花猜出了心機,麵紅耳赤道,“你看看額間的印記,除了梅獨凜,誰還無能出這事?”
柴負青聞言淡淡一笑:“鄙人派人通傳數次,都未獲得答覆。讓三大劍派的豪傑於廟門外久候,實在不當,鄙人考慮再三,便私即將各位請進了大殿。”說著,他朝葉藏花微微欠身,見禮道,“葉掌門說的不錯,是鄙人冒昧了。”
既然屍身不是胡千刃,那真的胡千刃又跑到那裡去了,死的又是誰?
“你乾甚麼――”
賈無欺笑嘻嘻道:“我勸各位,下次在擒凶之前最好先練練眼力。這傷痕脂粉氣如此之重,比起找梅獨凜,還不如先問問你們身邊繡活好的女人。”
葉藏花嘲笑一聲,素淨的麵龐鋒芒畢露,“被我門下的人殛斃?徐鋒,我知現下你嶺南劍派掌門之位空懸,你急於建功。可飯能夠亂吃,話可不能胡說。”
“噓,小聲點,你冇傳聞過嗎,這太沖劍宗的人,脾氣都怪得很。”
“看好了。”賈無欺伸手在胡千刃頸後悄悄一揭,一張薄如蟬翼的麵具從屍身的臉上揭了下來。
葉藏花環抱四周,見此狀,聲音略揚道:“既然此胡掌門非彼胡掌門,想必彆的兩具也是李代桃僵了。”
在嶺南劍派眾弟子的吼怒聲中,賈無欺手中的那根銀針已經在胡千刃額間緩慢穿越著,不過轉眼,一朵與那印記相差無幾的梅花綻放在了毫無赤色的皮膚上。瞧了梅花一眼,賈無欺嘖嘖道,“人死了,皮膚不比生前,結果差點。”
現在還能如此猖獗的人,也就隻剩下賈無欺一人了。
一個不起眼的打雜的,泯然於眾,即便失落了也不會有人在乎。獨一能記起他的,恐怕就是與他有幾分友情的小個子了吧。
“甚麼意義?葉掌門看不出來?”人群中一個大鬍子擠了出來,“我三大劍派的掌門被你門下的人殛斃,莫非不該討個說法?”
“肖石?”
在小個子的提示下,終究有幾個常往夥房跑的嶺南派弟子想起了這位幾近冇甚麼存在感的同門。但是他的存在感也隻在頃刻,半晌間,大師的重視力又回到了胡千刃去哪兒的題目上。
葉藏花瞥了柴負青一眼,冷哼道:“既然各位想留在劍宗,那便留吧。隻是我劍宗禁地頗多,各位可留意了,不要亂跑。如果擅闖禁地,招惹了甚麼不該招惹的,可彆怪我冇先提示。”說著,他號召幾個劍宗弟子,叮嚀了幾句,便振袖而去。
“恰是。”柴負青似是未聽出弦外之音,朗聲道,“本日天氣已晚,眾位如果不嫌棄,可先隨鄙人去氣宗駐地安息,等明日再做計算。”
“無欺乃是容非一掌門的對勁弟子,對紋理傷痕天然比各位在行的多。”葉藏花看向世人,“方纔各位信誓旦旦說凶手是我劍宗之人,現下,又有何說法?”
這時隻聽“噗嗤”一聲,少年的笑聲突破了一室溫馨。
“我說,你們下次想要報仇之前,能不能先把屍身看清楚?”賈無欺像是聽到了極其好笑的笑話,樂不成支的抱臂看向世人。
見世人如此說,柴負青也隻是笑笑,冇有再開口。
賈無欺眼疾手快的從那兩具屍身的頸後一掀,公然,翠華、玉泉兩大劍派的弟子都變了色彩――躺在那邊的,那裡是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