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第1頁/共3頁]
“這不過是他自謙罷了。”賈無欺擺擺手,“如果他的劍法隻稱得上三流,那江湖上很多劍客都要排到九流開外了。他這麼說,隻因太沖劍派有一絕世妙手,被稱為天下第一劍癡。”
“是我早就想經驗他們,行了吧。”賈無欺笑容微斂,“自渡渡人是你的道,那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就是我的道。你的道與我無乾,我的道你也無庸置喙。”
冇等對方開口,賈無欺率先道:“我是千麵門弟子賈無欺。”說完朝身後一望,愣了一下立即道,“跟我同來的另有少林弟子嶽沉檀。”
在屋渾家齊刷刷的目光中,一輛輪椅緩緩駛了出去。看清來人,屋內響起了一片竊保私語聲,他們在說些甚麼,不消聽也能猜出個七八分。倒是這青衣人見到嶽沉檀,神采未曾竄改一分一毫,開口讚道,“嶽兄年紀悄悄,便有如此修為,真是豪傑出少年。”
“媽了個巴子的,小二快去叫大夫來!”
柴負青聞言微微一笑:“如果賈兄情願,隻要有酒,鄙人與你說上三天三夜都冇題目。”
賈無欺算是曉得了,如果想跟這位少林弟子合作下去,除了老誠懇實被他“渡”以外,臨時彆無體例。
“此人可恰是劍宗掌門人?”
他轉了轉眸子,指著床說:“先彆管彆的渡不渡的,床就這麼窄,你說今兒早晨如何度過?”
“鏢局一方稱是四大劍派所為,四大劍派倒是矢口否定,說是無稽之談。”柴負青微微皺眉,“我覺得,此事絕冇這麼簡樸。若真是劍派弟子所為,為掩人耳目也決計不會利用門派絕招。”
“聽你所言,此人道格習性似與柴負青截然分歧。”嶽沉檀道。
賈無欺悄悄閃進房門,臉上的笑意還冇消逝,一回身,就瞥見嶽沉檀瞬也不瞬的望向他。
“我自渡渡人,與你何乾。”
“同類相惜吧。”賈無欺斜了他一眼,“對了,此人的名字與你的名字差未幾。”
“請見教。”嶽沉檀緩緩展開眼,燭火在他眸中騰躍,竟讓他多了幾分活潑,少了幾分沉寂。
“……”嶽沉檀盤著佛珠的手指一頓,“此人姓甚名何?”
他望向賈無欺的眼神,彷彿已是訂交多年好友。賈無欺總算曉得那幾人停手的啟事了,冇有人能在如許的目光中再行冒昧之事,就算素不瞭解,對著如許的人翻臉,彷彿就成了罪大惡極之徒普通。
二人與柴負青告彆後,在城中的福來堆棧落腳,籌辦休整一夜,次日淩晨上路。
“昔有達摩祖師一葦渡江,今有你嶽沉檀一凳過夜,真不愧是少林弟子,小的甘拜下風。”賈無欺做了個鬼臉,閃身出門而去。
“非也!”賈無欺搖點頭,“傳聞此人道格古怪,最煩的便是江湖俗事。”說著他瞟了嶽沉檀一眼,點評道,“倒是與你有幾番像。”
見他態度與之前無二,賈無欺胸口那團氣又莫名其妙的消了,眉飛色舞道:“太沖劍派分為兩大宗派,氣宗主練氣,以內功為主,劍宗主習劍,以外功為主。兩宗都以為自家纔是劍法之底子,互不平氣,回絕讓步,自太沖劍派建立以來,這鬥爭就冇有停止過。久而久之,兩宗竟各成一派,各立掌門,這也就構成了現在太沖劍派一派兩掌門的局麵。”說完,他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儘,“明天遇見的柴負青便是氣宗的掌門,劍宗的掌門則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