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老奴[第1頁/共2頁]
李恪雖幼年,卻久在行伍,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禁軍老卒不知見了多少,他的眼力天然不差,李恪隻看了這老奴一眼,便知麵前的老奴絕非平常的家仆,想必也曾是手中染血無數的勁卒,很有幾番本領,絕非徒有其表的武家兄弟可比。
李恪麵劈麵前之人,未有涓滴的粗心,隻是依言將武家兄弟放了,對這老奴道:“李某偶然傷人,方纔所為也不過無法為之,隻為自保。”
“多謝中間互助,不然本日想必又是件費事事。”李恪對老奴道。
李叔聽了武家兄弟的話,看了他們一眼,搖了點頭,歎道:“李公子的技藝我是親目睹過的,就算是我也難與李公子相較,我哪是向著李公子,我是怕兩位公子再吃了虧,丟了本身的麵子不打緊,如果再丟了性命,可就追悔莫及了。”
老奴聞言道:“此事李公子大可寬解,本日之事我必再三警告兩位公子,不使彆傳。”
既是宗室後輩,哪有擅射卻不習槍棒的事理,如果逼得李恪使了兵刃,萬一真的動了怒,恐怕武家兄弟會有性命之憂。
此人上前,走到了李恪的身邊,拱了拱手,對李恪道:“我家公子所言無狀,不慎開罪了公子,還望公子勿怪,給老奴兩分薄麵,勿要傷了我家公子纔好。”
一年多前,李恪的技藝便已是了得,而李恪幼年,恰是長身子的時候,力量一日一個模樣,現在的李恪必是今非昔比,更勝當初了,他受了武家兄弟的挑釁還能如此輕飄飄地放過,除了不肯在江陵開罪武孃家,這老奴的話也有著幾分分量。
他看著武媚娘帶著李恪在後院,便知是為了挑馬,而挑馬自是為了遠行,因而問道:“公子本日但是要出城?”
武家兄弟不知李恪的深淺,但這李姓老奴卻清楚地很,去歲在長安燈會之上,李恪能閒庭信步地拉開七鬥弓,射中夜幕中三丈開外的絲帶,這份臂力和眼力豈是武家兄弟能比的。
李恪聞言,心中也有些孔殷,他不知軍人彠心向何人,故而不敢自曝身份,可現在不自證身份,卻又出不得江陵,實在叫他兩難。
武家兄弟聽了李恪的話,先是一愣,接著麵暴露了滿臉的駭怪之色。
老奴回道:“公子倒也不必過分孔殷,依我看,這封城之舉絕非悠長之計,最多也就是三四日的工夫,公子何不在此在待上幾日,待撤封以後再行拜彆。”
這裡是武府,這老奴也是武府的人,斷冇有欺詐他們的事理,並且這老奴措告彆事一貫坦直,也不善誆人,故而他的話自是信得過的,隻是武家兄弟千萬冇有想到,李恪幼年,又生的眉清目秀,看似文氣的表麵下竟另有如此本領。
李恪問道:“這該如何是好?”
李恪對老奴道:“我乃男兒,能屈能伸,一兩句妄言於我無傷,倒也無礙,隻是兩位武公子說話實在刺耳了些,恐倒黴小娘名節,實在不當。隻是我雖與小娘熟悉,但畢竟還是外人,不宜過問,隻盼本日之事兩位武公子還是莫要傳出去的好。”
老奴皺了皺眉,卻對李恪道:“眼下時候不巧,公子隻怕是出不得城了。”
武媚娘之言入耳,李恪這才明白了過來,難怪武家兄弟對這老奴如此禮敬,本來他竟於軍人彠有拯救之恩。
李恪雖是放了武家兄弟,但武家兄弟卻涓滴不領李恪的情,乃至他們還當是李恪怕了他們兵刃上的本領,故而畏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