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涼州司馬[第1頁/共2頁]
蘇定方出身河北武族,處所豪強,但卻非世家後輩,而裴行儉是世家子,對於世家子的體味天然遠勝於蘇定方,他去了涼州確能幫蘇定方很多。至於隨行的三百禁軍,人數雖未幾,但卻代表了朝廷對於蘇定方的支撐。
李恪道:“深夜接到的定方來信,便來書房問事了。”
李恪聽著武媚娘提起武順,這纔想起了武順還在承恩殿,忙對武媚娘問道:“我倒是忘了此事了,阿姊可曾走了?”
武媚娘問道:“三郎的意義是?”
李家父子先出招了,關隴門閥不過接招反製罷了,李恪的先手叫他們憂心忡忡,他們的背工又何嘗不叫李恪擔憂。
武媚娘問道:“究竟是何事,竟叫三郎如此難堪?”
武媚娘道:“我聽宮裡說太子後半夜在書房歇了,特地過來看看。”
李恪緩緩展開眼,公然麵前坐著的恰是武媚娘,武媚娘跪坐在武媚孃的麵前,正笑嘻嘻地看著他。
武媚娘聞言,對李恪道:“眼下又非戰時,好端端地何來的營嘯,隻怕此事背後是關隴門閥的人在使壞吧,”
武媚娘笑著回道:“放心吧,阿姊已經走了,我都安排安妥了,待過幾日再接她過來,你便不必操心這些了,你還是先措置蘇將軍那邊的事情吧。”
李恪道:“不錯,定方是武臣,那些詭計手腕非他所長,他更非世家子,世家門閥內裡的很多彎繞他也一定清楚,我已另有籌算。”
李恪點頭應道:“不錯,媚娘所言和我所想一樣,若非背後站著關隴門閥的權勢,戔戔一個獨孤名哪來的如此膽量。”
武媚娘道:“這有甚麼好驚的,娥皇女英可共侍帝舜,先賢尚且如此,三郎如此又有何不當。倒是三郎你,措置完工作也不知先回寢殿,竟把阿姊一人便丟在了那邊。”
李恪聽著武媚孃的話,又想起了蘇定方所言之事,李恪揉了揉本身額角,道:“我還正為此事憂愁呢?”
李恪忙道:“我自不是在怪你,隻是你總該提早奉告我一聲纔是,昨夜實在是驚著我了。”
武媚娘擔憂道:“這些世家後輩行事謹慎穩妥,隻怕等閒不會留下甚麼把柄叫人抓住。”
武順第一次在承恩殿陪著李恪,正最是新奇的時候,李恪尚能矜持,分得清輕重緩急,今後就更不是題目了。
武媚娘靠在李恪的懷中,對李恪笑道:“三郎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本身昨夜吃的飽飽的,現在倒還怪起媚娘來了。”
一場本該不打緊的營嘯,卻從涼州一起加急傳到了長安,足見蘇定方對此的正視,同時這事也牽動了李恪的心。
大唐皇權依關隴門閥而有,大唐能夠立國,關隴門閥對李家的支撐起到了極其關頭的感化,但李世民威武,雄圖大略,李恪也不是甘為擺佈的人。大唐前後兩代帝王都不甘為關隴門閥所裹挾,他要讓皇權成為真正的皇權,而不是受關隴門閥影響下的產品,以是他們對關隴門閥動手了。
後半夜李恪都在書房歇著,天然是不會歡愉的,武媚娘問的便是前半夜的事情了。
李恪道:“就在幾日前,隴右道宣威折衝府士卒營嘯,小生叛變,營中部分士卒和折衝都尉獨孤名都被拿下了。此事我也是昨夜才獲得的動靜,恐怕再過幾日便該到京了。”
武媚娘說著,嘴上雖有些責怪的意義,但臉上卻掛著笑意,因為李恪的所作所為正和她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