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兵貴神速[第1頁/共2頁]
西都城乃鄯州治所地點,居於涼州西南,相距姑臧城已經四百餘裡之遙,由此可見李恪西征之火急,就在問罪的使節前去邏些的時候,本身的禦駕已經在西征的路上。禦駕西征,李恪是一日都等不及了。
戶部尚書於誌寧道:“陛下此次西行本是為了巡查隴右,非是為求戰而去,現在陛下人不在長安,卻下瞭如此反麵常理的旨意,我覺得門下當依例封駁。”
於誌寧反對李恪此時對吐蕃用兵,倒也不是決計同李恪難堪,隻是他行事一貫呆板,兩邦交兵如此大事,李恪不與群臣商討,卻乘著西巡的當口專斷專行了,確切有些不當。並且吐蕃不是小邦,冒然用兵,他戶部的賦稅也難以週轉,壓力極大。
赤桑揚敦並冇能如願在涼州姑臧城見到李恪,他見到李恪的時候比設想地要早上很多,當他出行快五日,剛達到木城的時候,火線就已經傳來了動靜,唐皇李恪在刺客一過後大怒,下旨禦駕親征,前部受旨戴罪建功的裴行儉已經率軍三萬行抵星宿川了。
岑文字之言一出口,李恪的親信,禮部尚書長孫衝第一個開口道:“陛下旨意,自當秉行,陛下既已下旨著調遣兵馬前去吐穀渾,我等自當依命行事。”
高季輔行事一貫慎重,這麼大的風險和任務,他擔不起,也不敢擔,看著世人的眼神,一下子有些愣住了,呆在原地,擺佈難堪。
岑文字能猜到本日的議事不會太順利,以是早在此前他就已經和蘇定方另有李績打好了號召,屆時就算朝中有人反對,他們也會站出來支撐此事,而岑文字也會順著他們的話應下此事。隻不過現在有了馬周,就不必再多費事了。
就在高季輔進退維穀,心中拿不定主張的時候,性子暴躁的尚書左仆射馬周看著麵前的局麵,半晌都坐不住了,馬周本是一介草民,宦途有望,但卻在機遇偶合之下被李恪發掘,提於草澤,引為親信,托以性命關鍵之事,一步步擢拔,纔有了他本日的相位,他毫不答應李恪被置於險地。
馬週一拍桌案,起家道:“陛下脾氣果斷,既然已經下旨西征,本身也去了鄯州,就是情意已定,你們誰能勸回?眼下當務之急是遣軍前去吐蕃,供陛下調遣,以免陛下無兵可遣,墮入危局!”
門下侍中有封駁聖旨之權,以於誌寧的意義,李恪的聖旨下的反麵章程,自當封駁退回,請李恪回京,而後再和群臣商討這西征之事,而不是本身乘著這西巡的當口就禦駕親征了。
正所謂兵貴神速,這一戰是李恪蓄意已久的,李恪不會給他們反應的機遇,天然是越快越好,最好能打貢日貢讚一個措手不及,以是就在李恪問罪的使節到了邏些的同時,西征的前部雄師已經自涼州開赴了。
李恪時隔短短數日便重新啟用裴行儉,命還是待罪之身的裴行儉領兵直奔星宿川而來,明顯是動了真格了,大唐與吐蕃兩國間大戰一觸即發,赤桑揚敦更不敢有涓滴的擔擱,馬不斷蹄地就往現在禦駕地點的西都城而來。
於誌寧的話確有事理,李恪禦駕親征,是天大的事情,如果李恪在西征途中真的有個甚麼萬一,當初冇有封駁聖旨,請李恪返駕的高季輔就擔了大責。
遵循貢日貢讚和赤桑揚敦議定的意義,是想要在李恪真正有甚麼本色性的行動之前,帶著貢日貢讚賠罪的誠意前去涼州,以期能消了李恪的肝火,但李恪又怎會讓他們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