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忠勇”趙德言[第1頁/共2頁]
我為刀俎,報酬魚肉,現在這句話是對李靖而言,對於頡利,天然就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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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恒安,趙德言的事情雖做的差了,頡利思疑的也隻是趙德言對此事的做法精確與否,卻也從未思疑過趙德言的忠心,本日趙德言又這麼說,頡利對趙德言反倒生出了一絲慚愧。
仗已經打到了這個時候,突厥已然得勝,待到唐軍攻占定襄,打通了前去陰山的通道,來年開春便是唐軍大肆北伐的時候。
頡利盯著趙德言看了半晌,才問道:“先生需求多少人馬?”
“廢料!都是廢料!五千人,坐擁天險,竟然連惡陽嶺都守不住!”頡利指著前來通稟動靜的惡陽嶺守軍,怒罵道。
定襄城緊鄰惡陽嶺,居其北側,兩地相距不過上山下山的間隔罷了。
可重奪惡陽嶺又談何輕易?
趙德言對頡利道:“可汗乃草原之主,一身所繫乃突厥一國之安危,斷不成輕陷危難當中。小人大膽,自請為將,願為可汗駐守定襄,以謝恒安之罪,以報可汗之恩。”
趙德言的眼神目光灼灼,臉上寫滿了斷交,彷彿是幾經思慮和掙紮以後纔有的如此定奪,大有“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的壯烈意味。
畢竟李靖作為此次唐軍北上的主帥,誰敢信賴他隻帶了三千人便敢長驅直入?
頡利道:“李靖此人,用兵慎重,他作為全軍主帥毫不會輕行險招,他既然親身攻上了惡陽嶺,恐怕唐軍的主力也已經傾巢而出了,想要重奪惡陽嶺又談何輕易。”
惡陽嶺被奪,定襄城朝不保夕,為了守住定襄城,重奪惡陽嶺已是突厥軍獨一的路,再無其他挑選。
此情此景倒也動聽,如果李恪在此,說不得也要為趙德言喝上了一聲彩。
能夠這麼說,不管將來唐軍北伐的成果如何,頡利和他的突厥已經踏上了敗亡之路,今後頡利的日子不會再如以往那般好過,天然,他身邊的人也是一樣。
他這那裡是請命受定襄,他這清楚就是在尋求本身的退路。
李靖能奪惡陽嶺,勝在奇襲,藉助氣候的保護打了突厥守軍一個措手不及,若非如此,就算李靖三萬精銳強攻,也難以攻陷五千人鎮守的惡陽嶺通途。
畢竟如果比及開春,大雪溶解,如果當時惡陽嶺還在唐軍的手中,李靖如果率雄師攻城,定襄城必破無疑。
頡利麾下大將雅爾金上前道:“請可汗予我兩萬人馬,我親身帶軍強攻惡陽嶺,三日內一決計回。”
現在的定襄城,獨一的代價便是為頡利爭奪充足多的時候,為頡利擋住惡陽嶺上的李靖雄師,好叫頡利有充足的時候和空間撤兵到陰山以北。
就在頡利擺佈難堪的時候,前些日子還被頡利嚴懲的趙德言竟在此時俄然開口了。
趙德言神情壯烈,大有捐軀報國之像,當真是像極了八百年前效節死國的楚國項燕。
若守,待李靖率定襄軍居高臨下,自山上攻陷,而李績和柴紹彆離率通漠軍與金河軍自東西兩側包抄上來,定襄城便成了一座孤城,等候他們的隻能是糧絕以後被儘數活捉。
當然,這些事理李恪懂,但當局者迷的頡利卻一定看得出來。
突厥人若當真不顧統統地強攻惡陽嶺,就算喪失慘痛地奪回了惡陽嶺,那是突厥士卒死傷過半,就算奪回又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