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駱賓王[第1頁/共2頁]
李恪當然不會奉告岑文字,他口中的這首隻是名傳一地的《詠鵝》當初但是他的發矇古詩,李恪隻是道:“朕偶爾聽過這麼一句,此人的名倒是和馬周的字普通,當時覺著風趣,就記下了。”
岑文字身為帝師,惜才舉才本就是在道理當中,他這麼做李恪不奇特,但李恪奇特的是駱賓王究竟獲咎了誰,竟然叫岑文字都如此謹慎。
“想不到父皇已駕鶴七載,在洛陽官方竟另有如此高的聲望。”李恪看著官道兩旁的百姓,對岑文字道。
岑文字道:“恰是此人,方纔陛下所說的是駱賓王孩提所著的《詠鵝》一詩,倒也曾名傳一地,但想不到竟連陛下也曉得此人。”
岑文字是李恪以下的當朝首官,岑文字想保駱賓王,本來該當就是一句話的事情罷了,但看岑文字的模樣卻非常謹慎,這就叫李恪覺著驚奇了。
岑文字道:“這駱賓王雖有文采,但也率性直言,獲咎了不該獲咎的人,不日便將被髮配西域,這駱賓王是文臣,身子骨本就弱,這一去西域,天然是凶多吉少了。”
李恪不解地問道:“快丟了性命?駱賓王這是怎了?”
岑文字見狀,也道:“陛下賢明,一猜既中,駱賓王無辜流浪,臣惜其才,故而行此事,還望陛下包涵。”
現在的萬歲之說還不是帝王獨占,常見於官方道賀,但隻看著氣象,也足可見百姓之熱忱,足可見李世民在洛陽一代的聲望了。
李恪一聽到駱賓王這個名字,不由就笑了出來,李恪對岑文字問道:“但是‘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的駱賓王?”
岑文字奉上手中的卷軸,道:“此乃婺州人駱賓王所著之《為齊州父老請陪封禪表》,請陛下禦覽。”
步隊的最前,李恪緩緩地策馬而行,看著官道兩旁伏地叩拜的百姓,彷彿春季裡歉收前的麥田,一陣大風吹來,麥穗齊齊地低下沉甸甸的腦袋,非常壯觀。
李恪問道:“駱賓王現在那邊?”
李恪揚了揚手中的紙軸,笑道:“岑師這不是在給朕獻文,這是在向朕討情吧。”
李恪看著岑文字手中的紙軸,獵奇地問道:“哦?不知是何人的文章竟能入岑師的眼?”
“竟是高陽?”岑文字之言一出,李恪就明白岑文字的難處了。
駱賓王的文章固然華麗,但算不得有多可貴,特彆是在帝師岑文字的麵前,就更加不會顯得過分凸起了,岑文字伶仃為李恪獻上此文,多數不是為了獻文,而是為了獻人。
岑文字回道:“馬周和駱賓王雖同起於微末,出身豪門,但馬周有陛下慧眼瞭解,擢拔於販子,便能以寄人籬下之身在短短十餘載間各位宰相,名傳天下,而駱賓王雖一身才調傍身,卻磨難多磨,眼下也快丟了性命。”
如果駱賓王開罪的是朝臣,隻要岑文字出麵,絕大部分環境下還是能夠補救好的。但高陽公主分歧,高陽公主是李恪遠親胞妹,是李恪最心疼的小妹,幾近是捧在手心的,岑文字天然不便出麵。
李恪取官道東行,一起之上無數百姓立足圍觀,有站著遠看的,另有跟著步隊一起跟看的,更有甚者,另有很多百姓伏地膜拜,口中高呼天子和文湯天子名號,口稱萬歲的。
李恪聞言,笑著緩緩點了點頭,明顯也是劈麵前的場景非常對勁。
駱賓王的文章言及李恪封禪之事,多是溢美之詞,誇耀之語,站在李恪的角度,不管如何看都會覺著歡暢,縱說是在阿諛李恪也不為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