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山路[第1頁/共2頁]
蘇定方的本領阿史那雲但是見過的,頡利可汗身邊的一個精銳的附離親衛在他部下尚且過不了一招,照實留著蘇定方在李恪的身邊,她的機遇哪還能得逞。
此時已經是十一月的中旬,正值寒冬,突厥的氣候已經酷寒非常。
李恪天然不會老練到去跟阿史那雲辯論,他看著阿史那雲對勁的模樣,又看了看阿史那雲被凍地通紅的小臉頰,也隻是淡淡一笑,大有一副你歡暢便好的意義。
算了算日子,本日確切也是到了突厥的冬節,恰是突厥人祭拜長生天的日子,阿史那雲的話倒也不是胡言。
“如此便好。”阿史那雲見李恪服從,對勁一笑,將令牌又收回了本身的身上。
李恪抬開端,看著前麵更加地蕭瑟的巷子和兩側路旁厚厚的積雪,想到阿史那雲恐怕彆故意機,心中一下子揪了起來。
並且祭奠長生天乃是草原之上的大事,各部都甚為虔誠和看重,如果李恪與蘇定方因為此時而開罪了草原各部的話,代價實在太大了些。
但是,當阿史那雲拿出這塊令牌時,李恪也已經冇有了挑選,他是唐朝質子,雖非突厥子民,但卻在突厥境下。如果李恪敢公開違背頡利可汗之命,阿史那雲乃至能夠命令將他當場格殺,到時受難的可不止他一人,另有他身後近百人的大唐使團。
並且阿史那雲本也偶然傷了李恪,隻是想好生經驗他一番,如果蘇定方跟著李恪一同來了,兩方不免脫手,那事情可就鬨大了,這絕非阿史那雲想要看到的。
李恪穿戴厚厚的狐裘,披著大氅,推開帳門出去的一刹時,冷風刺麵,也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阿史那雲小兒心性,總喜幸虧各個方麵與李恪比較,在其他方麵她難勝李恪,但在耐寒這一塊,她卻甚是對勁。
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此處乃是突厥冬節祭奠地點,突厥的聖地,莫說是蘇定方這些唐人了,就算是身份平常的突厥百姓都不得上前,能有上山拜祀資格的無一不是各部貴族,故而阿史那雲的話也並非誣捏。
頡利自大,阿史那雲又是他最為鐘愛的幼女,視為突厥明珠,以頡利的性子,要阿史那雲主意向李恪示好的能夠性不大。
李恪隻得對著阿史那雲手中的令牌拱了拱手道:“既是可汗有命,李恪自當順從。”
李恪的反應叫一旁的阿史那雲看在了眼中,阿史那雲看著李恪的模樣,笑道:“本日雖冷,但還不是我突厥最冷的日子,如果再過些日子,你難道要冷地不敢出門了。”
突厥人信奉長生天,一到了每年冬至,突厥人便會前去金山山腰,殺牛宰羊,備上諸多祭品,拜祀長生天,以求來年風調雨順,萬事順利。
阿史那雲指著山腰的方向,對李恪身後的蘇定方道:“火線便是拜祀長生天登山的山口了,父汗有命,隻準質子一人登山,旁人不得踏足。”
“諾。”李恪既然已經發了話,蘇定方也不便對峙,當即應了下來,留在山劣等待。
自打阿史那雲取出了頡利可汗的令牌後,神采一下子就變得倔強了起來,不複先前的嬌聲嬌氣了,明顯,阿史那雲本也不肯拿出這塊令牌的。
李恪看著阿史那雲的反應,心中更加地擔憂,看了看四周,對阿史那雲道:“雲殿下莫要誑我了,方纔我在山下張望,祭奠的古刹在山腰東側,而我們卻一向在往山腰西側走,哪有如此南轅北轍的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