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急招[第1頁/共2頁]
李恪如果直接拒了武媚娘,恐曲解了他,傷伉儷之和,可李恪如果不問,卻又覺著不當,因而李恪頓了半晌,道:“父皇賢德,常常思及古之君王,常感慨為帝者若重女色而輕朝務,便致後宮乾政,海內不安。漢有高祖之呂後,今有皇祖父之尹、張二妃,便是明證。
但野心這類東西向來不是一蹴而就,所謂得隴望蜀本就是人之賦性,李恪自問脾氣剛韌,強於李治,還不至於在生前壓不住武媚娘這個小女子,但李恪也不肯做第二個劉邦,遺禍天下,他務必防備於已然。
對於武媚娘,李恪比任何人,乃至比武媚娘本身都要熟諳,哪怕現在的武媚娘還是李恪靈巧可兒的小嬌妻,可李恪的心中對史上阿誰日月騰空,女主天下的則天天子始終存著幾分顧忌,常日裡李恪倒也不覺如此,可當武媚娘主動打仗權力時,李恪便警戒了起來。
李恪問道:“你想替本王措置這些處所軍政要務?”
李恪問道:“你本日怎的俄然提起此事了?”
武媚娘聞言,曉得李恪非是在怪她,臉上這才又暴露了笑意,點了點頭,脆生生地應了下來。
武媚娘應下後,便從李恪的掌中抽出了手來,拿起了一旁的尺刀,緩緩地裁開手邊的手劄,一一閱過,替李恪依急緩分了出來。
王玄策一露麵便道:“殿下,薛延陀漂亮設南侵,兵圍定襄城,陛下急招殿下入宮議事。”
李恪看著武媚孃的模樣,彷彿是被本身方纔的話給驚住了,李恪也認識到,新婚燕爾,恰是濃情密意之時,武媚娘更是幼年,也許隻是心疼他的身子,纔有此語,本身方纔的話彷彿有些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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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娘還不知李恪何意,隻是回道:“媚娘看著三郎如此繁忙,媚娘擺佈無事,也想幫著三郎一些。”
武媚娘多麼聰明,一點就通,更何況李恪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武媚娘哪還不知李恪之意,武媚娘忙道:“媚娘絕無擅涉朝務的意義,隻是見得三郎疲累,心中不忍,纔有此一眼,絕無他意。”
“三郎,這些信都是自揚州寄來的嗎?”武媚娘在李恪身邊溫馨地看了半晌,悄悄地拍了拍李恪手邊的一堆信封,對李恪問道。
而就在武媚娘用心致誌地為李恪分動手邊的手劄的時候,書房的門外俄然傳來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緊接著,王玄策呈現在了李恪的麵前。
“噔噔噔噔噔...”
父皇未免此禍,即位之初便曾有言,女子不成與國事。本王桌案上的這些手劄,乃處所刺史府和統軍府所上,是為軍政要務,亦在國事之列,本王如果將這些交托與你,暗裡忤了父皇之意倒還好說,如果叫旁人曉得,於朝上彈劾,恐怕俱於你我倒黴。”
李恪摸了摸武媚孃的臉頰,笑道:“再辛苦本王也得看,這些事放到天下當然不大,但在東南便乾係一州安穩,本王豈敢不重。”
對於武媚娘之能,李恪能夠說是毫不思疑,單論才調,武媚娘雖是女兒身,但卻賽過無數男兒,不然她也不能踩著這麼多的男人,登臨帝位,李恪真正擔憂的是武媚孃的野心。
現在的武媚娘已經是李恪的老婆,待李恪更是情深義重,李恪天然視她如掌中珍寶,凡事有求必應,但本日武媚娘所言卻與以往都分歧,一下子便觸及了李恪那根敏感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