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免罪[第1頁/共2頁]
李恪所問,不過是個情勢罷了,凡大唐三品及以上大員,不管官職真假與否,在亡故後多會得朝廷追賞,這幾近已是常例,特彆是馮盎這類建國功臣,便更是如此。
武德年間,李淵也曾不止一次的下旨詔苑君璋降唐,但苑君璋顧忌此前諸如杜伏威等人的了局,一向拒不降唐,硬生生拖到了貞觀元年,有容人之量的李世民即位火線才降唐,保住了性命,乃至在本身身後連芮國公的爵位都傳了下來。
“朕收到嶺南送來的動靜,耿國公馮盎病故於高州,馮盎乃祖父舊臣,國朝宿老,於國有功,朕欲另加追賞,眾卿覺得可否?”李恪端坐於殿上,對殿下的群臣問道。
李恪聽著蕭瑀的話,感慨道:“前隋之末,因煬帝之暴政,隋而失其天下。隋末之時,故天下背叛,烽煙四起,但各路反王起兵卻也各有其因果,朕欲命弘文館高低修隋末之事,另成專錄,以傳於後代。”
蕭瑀之言才落,岑文字瞧準了機遇,終究出列道:“啟稟陛下,陛下既欲修隋末之事,臣另有一事上稟。”
“諾。”王玄策聞言,當即應了下來。
馮盎歲七十有六,在此時也是絕對的高壽了,他是生生熬走了隋末群雄,本身走在了最後一個。
李恪說著,想了想,接著道:“門下擬詔,傳朕旨意,追贈耿國公馮盎左驍衛大將軍,廣州都督,陪葬獻陵。”
貞觀二十年,夏中,兩儀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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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瑀道:“陛下能有此心便是最好,如果先皇有知,想必也會欣喜萬分的。陛下如果能恪守本心,四夷來臣,天下威服,指日可待矣。”
就在昨日晚間,高州都督馮盎身故之事已經傳到了李恪的手中,馮盎身故,又恰逢旬日例朝,也恰是李恪拿此事說話的最好時候。
但這些人大多因兵亡故於武德年間,就算是憑藉突厥,苟活一時的梁徒弟也不過苟延殘喘到了貞觀二年罷了,餘者要麼是身故國滅,要麼就是降了大唐。
蕭瑀乃楊廣妻弟,李淵的表弟,初仕於前隋,後應詔從唐,曆經隋唐兩朝五代君王,在此事上幾近冇有人比他更有發言權了,李恪問這個,蕭瑀出來回話倒也最是安妥。
待王玄策應下後,李恪環顧了一圈殿中的眾臣,俄然又開口道:“馮盎一死,當年隋末時盤據處所的群雄也都去了個潔淨了吧。”
岑文字出列,本就是李恪授意,李恪抬了抬手道:“岑中書所言何事?”
嶺南馮家,占有嶺南已經六世,在嶺南樹大根深,馮盎祖母譙國夫人冼英曆經三代,受七朝君王敕封,被尊為嶺南“聖母”,雖已經故去多年,但餘威猶在,馮家在嶺南不是德高望重四字便能講明的。在嶺南高州一代,若隻嶺南俚人中而言,李恪的聖旨都一定好用過馮家的話。
前隋末年,群雄四起,此中起兵者數十人之多,更有李淵、竇建德、王世充、李密、杜伏威、蕭銑等奪州郡數十,盤據一方,稱雄一時的。
蕭瑀不解地問道:“陛下這是何故?”
岑文字道:“隋末群雄,反前隋暴政,終隋末之亂世各有其功,我大唐立國之初,雖有敢抗天威者,但畢竟也是身故事消,臣覺得為彰陛下仁德,顯我大唐刻薄之心,可赦前人之罪,如此四夷聞之,當望風降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