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遊說蕭瑀[第1頁/共2頁]
蕭瑀出自蘭陵蕭氏,為官數十載,多少沉浮,他真正體貼的不是本身的家業,不是本身的官權柄位,他真正體貼的恰是李恪口中的蘭陵蕭氏。
李恪對蕭瑀道:“蕭相行事端方公允,我自是清楚,隻是蕭相既為蕭家後輩,既為江南官吏之首,又總該為蕭家,為全部江南世家做些甚麼吧。眼下天下局勢,關隴門閥居首,其次山東世家,江南王謝早已漸趨式微,如果在冇法力挽狂瀾,恐怕不出三十年,以蘭陵蕭氏為首的江南世家便該泯然世人了。”
蕭美娘和李恪有舊,見了麵自當酬酢幾句,不過蕭瑀卻一貫不大買李恪的賬,隻是神采平高山問道:“時候已經不早了,不知殿下此時來訪所為何事?”
在蕭瑀想來,李恪本日在大殿之上多數是怕李世民不悅,故而未曾回絕了李世民,而是一口應了下來,可現在李恪成心儲君之位,自是不肯南下,便來請蕭瑀上疏,阻他南下鎮揚。
李恪道:“李恪夜厥後此,乃是有一事相求於蕭相。”
小小年紀,對朝堂對民氣的的把控竟到瞭如此境地,就算是曆經三朝,閱人無數的蕭瑀,也不由感覺訝異非常。
李恪道:“蕭相怕是曲解了,如果要上書父皇,正麵力阻南下鎮揚之事,本王大可去請旁人上疏便是,又何必蕭相脫手。”
蕭瑀所想,李恪亦知,蕭瑀不貪財,不念權,以權位金銀相惑天然動不得他的心,李恪要蕭瑀脫手,為他所用,他就毫不會留意於這些身外之物。
本日李恪來此,為免惹人諦視,便特地換上了一身玄色錦襖,外皮大氅,襯著這夜幕之下,倒是多了幾分紅熟的味道。
李恪在朝中的人脈也許比不得太子李承乾那般遍及,但若要請人上疏勸止此事,也絕非無人可用,他請禦史大夫溫彥博脫手便足矣,又何必特地來拜訪他蕭瑀,李恪要請蕭瑀互助的事情自是旁人難幫的上忙的,此事唯有蕭瑀可為。
不過來者是客,不管蕭瑀輸得甘心與否,李恪入府,蕭瑀也絕無半分怠慢之理,蕭瑀當即命人將李恪領了出去。
蕭瑀已是宋國公,官拜少傅,可謂位極人臣,不管將來是李承乾為帝,李恪為帝,還是李泰為帝,都於他助益不大,他又何必冒著獲咎太子的風險,在這個節骨眼上幫著李恪。
蕭瑀曾為南梁皇子,深知皇位之爭中的凶惡,故而對此事也是退避三舍,避之尤恐不及,又怎會主動沾上去。
貞觀初年,李世民以分封及郡縣之利弊問於蕭瑀,蕭瑀曾力主分封,李恪要蕭瑀將當年所言上奏李世民,天然就是要蕭瑀上奏建議分封之事。
李恪的話傳入蕭瑀的耳中,蕭瑀一下子頓住了。
“一載多未見,夫人和蕭相的身子更加安康,可喜可賀啊。”李恪跟著蕭府門人進了內院,便看到了正在內院門側等待的蕭美娘和蕭瑀,拱手笑道。
李恪笑道:“淮南不比關中,雖不似突厥那般凶惡,但表裡人等駁雜,也非安穩之地,本王在淮南待的久了,行事天然穩住些。”
李恪笑道:“蕭相乃當朝肱骨,雖一時與父皇政見反麵,暫罷相位,但遲早總有再得重用的一日,怎可妄自陋劣。”
蕭瑀道:“臣已為陛下罷去相職,眼下不過是一個少傅閒職,在府中清養罷了,不知卻又能幫上殿下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