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定價[第1頁/共3頁]
世人趕緊道:“小人不敢,殿下折煞我等了。”
這些各方主事聞得李恪傳見,無一不是滿臉苦笑,不想去,卻又不敢不去,最後也隻能硬著頭皮去了縣衙。
早在孫琮來此的路上,心中便已經有了猜想,故而李恪俄然指著要他答話,他雖是心中訝異,但倒也不至是以失了分寸。
“草民拜見楚王殿下。”
“說來聽聽。”李恪手臂放在身側的桌案之上,手指悄悄摩挲著桌案上的茶盞,不緊不慢地對孫琮問道。
孫琮起家朝著李恪拱了拱手,回道:“啟稟殿下,剋日來盱眙城中鹽價確是較昔日漲了很多,但也並非全無因果。”
李恪聞得世人之言,嘲笑了一聲,問道:“不敢?你們有何不敢,是不敢來見本王,還是不敢賺取這不義之財?”
不管是鹽行還是糧號,哪怕他們是盱眙乃至全部淮南的地頭蛇,在處所橫行霸道貫了,也仍舊是些無官職在身的豪紳,在他們的眼中,李恪是那真正頂了天的人物,是他們昔日相見都見不著的。
可就是如許的大人物,剛到了盱眙,做的第一件事情竟是請他們去縣衙飲茶,他們心中能夠安然纔是怪事。
孫琮聞言,頓時急了,現在木料價高,一百八十文,他若當真是照這個價來賣了,恐怕連五十文的賺頭都一定能有。
林遠圖企圖為何,許是因為怯懦怕事,不敢開罪鹽行,許是才調平淡,辦事不明,這些李恪都不得而知。
待世人坐定,李恪便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環顧了一圈,神采平高山對世人道:“本王聽聞眾位邇來買賣昌隆,日進鬥金,可要本王為諸位道個喜啊?”
李恪的話明顯是動了怒,兩個罪名,他們一個都不敢應下。
李恪道:“便按稍高於常平價來定,每鬥不得高於一百八十文。”
李恪言簡意賅,話雖說的未幾,但世人卻能看得出他的意義,這怕是要給他們上馬威了。
李恪笑道:“本霸道是何因,本來是轉運不便,這倒也好辦了。本王可馬上命令,如果走陸路,便著淮南沿途各處官府車驛幫手轉運,如果行水路,便征調各地官船聽遣,專供運鹽,如何?”
孫琮回道:“連日降雨,轉運不便,盱眙城中的儲鹽越來越少,購鹽之人卻越來越多,草民這也是無法之舉,若非如此,恐怕要不了兩日,盱眙鹽行的儲鹽便該空了,到時城中大家買不得鹽來,纔是禍事。”
李恪正在品茶,聽得世人入內,也不正眼看他們一下,仍舊兀自端著茶杯,悄悄啜了一口,壓了半晌才惜字如金道:“坐。”
李恪之言一出,廳中一下子竟溫馨了下來,大唐雖不管鹽政,任由官方煮鹽發賣,但也並非冇有舊例可循,凡是而言,淮南鹽價高不過一百五十文,糧價高不過十五文,這幾近已是陳規,現在盱眙城中的鹽價、糧價確切高的有些離譜了。
世人不知李恪的態度,相互地看著,麵麵相覷,一個個坐立不安,誰都不敢搶先答話,恐怕做了那出頭鳥,惹怒了李恪,本身遭了殃。
孫琮的話初聽確有兩分事理,但在李恪看來,都是胡攪蠻纏。為了不使食鹽售罄,便高抬鹽價的說法實在是好笑地很。
李恪聽了孫琮的話,本來還在把玩茶盞的手指終究停了下來,昂首看著孫琮問道:“如此說來,你們將鹽、糧漲價至此,倒還是情有可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