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聲東擊西[第1頁/共2頁]
“正道所言恰是吾所想,不過鄙人躊躇的是,現在機會不對啊!”袁安回道。
張擇端回道:“殿下曲解了,臣的爭不是與陛下爭,而是與晉王爭。”
“確切如此。”柴鈺自言自語一句後,便問道,“先生覺得,孤該當如何?”
袁安聽了他這話,便竟真語帶不快道:“張兄如此說,我還非看不成了。”
太子柴鈺心中最忌諱的,便是這軍權之事。他病體沉屙天然不能領兵,故而戰事一起,兵權就隻能旁落彆人。現在若真能藉此機遇,了結河北戰事,將晉王手中的兵權收回,那恰是貳心中所盼望的。
“多謝。”
接著,他緩了一緩又再說道:“蕭子玉的條陳雖好,可朝廷卻已有力,這也有違陛下的情意。”
李國泰去的倉促,回的也倉促,隻是他拿回的東西卻非隻要兩件。
“你這是何意?”袁安皺眉問道,“莫非,我看不得那文章?”
見太子未表態,袁安又看向張擇端道:“正道,你又是何意?”
“他所言甚大,孤也是拿不定主張,這才招二位先生來商討的。”柴鈺緩緩說道。
因而,他便說道:“既然如此,孤會去爭這一爭的。”
蕭璟的心機,柴鈺不會不明白,看過條陳後,他也是成心互助的。正如張擇端所言,這條陳是分身其美的事情,如果順利實施,柴鈺既可獲民氣,又可得天子歡心。可現在袁安的一席話,卻如一盆冷水澆在了他的心頭。
張擇端便道:“殿下,現在河北戰事已曆半年不足,卻無尺寸之功,而國庫則是耗費龐大。何況這一戰若敗,則於國倒黴,於殿下倒黴;若勝,倒是晉王一人之功,殿下不成不防啊。”
他這最後一句話,刺中太子柴鈺的心。
柴鈺明白他的意義,微微點了點頭。
因得位不正,天子柴珝雖居大位多年,可仍有閒言碎語。而天子本人更想在有生之年,建立武功武功,藉以證明本身乃是天命所歸。可武功可貴,天子便有些等不及了。
見著事情說定,袁安又問向張擇端道:“正道,方纔你說,除了這條陳另有一文章,可否讓我一觀?”
天下皆以天子為尊,太子雖是儲君,可也是人臣。他聽袁安如此說,便不由得要另做一番考慮了。
這翻找之事,柴鈺不好親為,便由張擇端去做。
見本身一時講錯,竟勾起了袁安的好勝之心,張擇端苦笑一下,看向柴鈺道:“殿下?”
“殿下,奴婢是個笨人,實在不知殿下指的是哪兩樣物件。奴婢怕拿錯了,就都給拿來了。”李國泰委曲道。
李國泰聽罷,就教唆著那幾個小宮人,將手上的書文放下。
柴鈺點頭輕聲道:“先生,請說。”
“袁兄,曲解了。”聞言,張擇端解釋道,“實在是那文章驚世駭俗,我恐你讀之心生不快啊。”
好一會工夫,張擇端這纔拿著一紙文書走了返來:“承平兄,這是蕭子玉的條陳,你且先看看。”
見狀,張擇端便走到袁安身邊,從袖口中取出一紙文章遞疇昔道:“承平,請看吧。”
條陳本應是送往朝廷中樞的,可蕭璟卻先行送給了太子。
現在蕭璟的條陳,或者說衛玠的建言,這雖是正論,可卻與天子的心機相左,故而袁安纔會拿不定主張。
“是。”袁安起家,說道,“臣覺得,現在雄師在北,朝廷是傾儘力在打這一戰,故而纔會對南邊的災情得空顧及。這一戰或勝或敗,鄙人冇法預感,可必然是勞命傷財,不經數年涵養,朝廷的元氣是冇法規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