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1頁/共4頁]

“不拍門就闖出去，有甚麼事？”

柳阡陌愣了一下，在他身後喊道：“你如何現在就去？你君師兄還在忙！”

莫少言錯愕地大呼：“君師兄！”

文荊望他一眼，心中酸酸楚楚地低下頭。這話內心想想還能夠，劈麵說出來卻肉麻得不忍直視，他張了張口又閉上，難堪地移開目光。

隻是那氣象實在有些熟諳……

因為從今今後，想好好地庇護你。

在那裡見過，究竟在那裡見過？

“啊啊啊啊啊――！”

賀靈頭髮狼藉，臉上生出了鬍渣，身上紅色的衣服有些臟亂不整，神采烏青地向君衍之收回一陣狂暴的進犯，彷彿已經憤恨得發瘋：“這小子的修為起碼在金丹期，你們彆信他！他把我關了好幾天！”

這是文荊本身的房間，大龜事不關己地趴在地上啃果子，不昂首望他，也冇發覺他醒來。

“賀靈！你停止！”柳阡陌的聲音沙啞，拔出長劍，“你們要自相殘殺而死麼！”

遠遠地傳來鏗鏗鏘鏘的打鬥聲，石頭崩裂、群鳥亂鳴，還時不時傳來悶哼和呼喚。柳阡陌氣得聲音都破了：“你們兩個給我停下來！不準打鬥！賀靈，君衍之，你們聽到冇有？！”

文荊一呆：“……誰問了？”剛說完，腦袋卻又轉過彎來，輕聲道：“君師兄剛纔也問了？”

賀靈冷冰冰地望著他：“我如何曉得他要跑出來？”

他方纔沐浴，也冇來得及清算濕透的頭髮，身上隻穿了一套薄薄的紅色褻衣，濕漉漉地貼在身上。文荊平時練劍很多，身材不差，那褻衣有些透亮，一身緊繃均勻的肌肉便較著了。

人頭的模樣有些恍惚，得細心地看……

文荊緊緊皺著眉，在腦海中一遍一遍過濾各種場景。到底在那裡見過呢？衡天門？紅楓教？古鏡派？清虛劍宗？八風崖……

“師父有冇有傳聞過十幾年前，恒陽宮滅門一案？”

莫非這個夢的意義是，做下水月宮那一案的人，就是終究害了師兄們的人？

“我也不曉得，就那麼衝出來了。”

天空是血紅的，四周也到處充滿鮮血，驚駭攫住了人的心，像枝葉普通伸展。地上的肢體殘骸血肉恍惚，彷彿被人擺置過，以成奇特的姿式擺列著。

躲在遠處的莫少言、古晉劃一人也焦急地喊起來。

“二師兄！”

文荊垂下頭，小聲道：“弟子出門遠行之時，路上聽人說當年恒陽宮一案有些蹊蹺，便有點……獵奇。我想到師父當年應當傳聞了一些，便想隨便問問。”

文荊懵了一下：“師兄，我……”

最壞的假想，君衍之先把賀靈抓起來，再假裝給段軒療傷，趁便要他的命。文荊前些日子雲遊去了，不然君衍之說不定也會把他給抓起來。

暴風終究垂垂變緩，亂石、樹枝掉落在地上，四周修剪整齊的樹木殘破了一大半，毀得幾近不成人樣。

他既然向段軒問起當年恒陽宮的事，說不定也想動手調查一番……

文荊等不及他說完，一溜煙跑了。

“…………”

“師弟……你還生我的氣嗎？”君衍之悄悄靠著文荊的頭。

文荊驚駭大呼著醒來，滿身出了一陣盜汗。他突然間迴歸實際，剛纔輕飄飄的身材立即變得比鉛塊還要沉重，實在到不可的疼痛湧入認識當中，讓他恨不得再一次昏倒疇昔麵對死人頭，四肢百骸都像被人揉碎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