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放人[第1頁/共2頁]
幸得本身莊上有欒廷玉,跟西門慶是結義兄弟,若不然誰曉得又會有誰打殺上本身的莊上,他祝家莊固然有幾千的仆人,但比起韓家,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都不消死士殺上門,隻巡查州縣的時候,多找幾次祝家莊的費事,他便抵擋不了,畢竟祝家莊上的臟事可很多,發賣私鹽不說,閒時劫奪過路的商客也是有的。
“如何,還不平氣?”祝朝奉指著祝彪說道。
“常日你總吹噓,本身是多麼的豪傑,本日折了一遭,也該長長見地,曉得盛名之下無虛士,曉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先請欒廷玉二人祭拜了老夫人,而後引到偏廳看茶。
祝彪頓時懵了,自家爹爹平時對本身固然也有怒斥,但卻向來冇打過本身,現在本身吃了這麼大的虧,受儘了屈辱,他如何還打本身。
早知本日何必當初,哎~~~
“祝莊主你也是個故意的人,此事已經體味,你我互不相欠,他日如有江湖再見時,我請你吃酒,此事家中另有瑣事,便未幾留。”西門慶直接開口攆人。
祝彪把頭一橫不說話。
欒廷玉坐在椅上,也看著西門慶,他不想才幾日不見的自家兄弟,到現在竟然有了這般的威風煞氣,不但將祝朝奉嚇的心慌,就連他本身也有些惴惴,昔日阿誰溫潤如玉的西門大郎,現在已經成了一地梟雄,欒廷玉心中甚是欣喜。
縻勝此時立在西門慶的身後,隻見他眉頭一皺,嘴裡微微哼了一聲,祝彪便立時止住了嗓子,有些畏畏縮縮的看向了縻勝。
祝彪畢竟是祝朝奉的季子,常日最為寵任他,現在見了兒子變成這般模樣,心中也是五味具雜,差點就老淚縱橫,他想恨可又不敢恨,一個連韓家都能鬥倒的西門慶,實在是叫他難以生出抨擊的心機,何況此次也是本身這邊先招惹的人家,技不如人被人砍斷的臂膀,也算落個經驗。再者說,本身倒了此處人家也未曾刁難。
看著祝彪滿臉的委曲,祝朝奉心中一軟,哀歎一聲,到底是本身最疼的季子,他如何捨得打他,可現在要不打醒他,今後不定又闖出甚麼樣的禍端,到時候本身人老體衰,難不成還能幫他諱飾?
祝朝奉點了點頭,曉得此事揭過,他本想著跟西門慶攀攀友情,可見他家中出事,本身兒子又是這般模樣,心機也燃燒一些,領了祝彪告罪走了。
看著有些唯唯諾諾的祝朝奉,西門慶點了點頭,也不管他是裝的還是當真被嚇怕了,叫玳安疇昔將禮單收了下來,既然決定要放人,他也不做多餘的刁難事情。
“此次回莊以後,你一年以內,不得出門,若敢讓我曉得你偷跑出去,看我如何清算你。”
輕歎一聲,祝朝奉將兒子扶起,朝著西門慶唱了一喏,說道:“挾製西門巡檢使財賄一事,實在是老朽昏庸無用,輕信了張團練那廝的大話,老兒在此給西門巡檢使陪個不是,多謝西門巡檢使寬弘大量,饒過我兒一條性命,小老二在此也替我兒說聲多謝。”
“此事不消西門巡檢使說,小老兒心中也有分寸,到時自有謝禮奉上,來時未曾聽聞西門巡檢使出了大事,一向到了州府當中,還曉得老夫人離世,我心中也感哀思,來時特備下一些薄禮,還請西門巡檢使收下,聊表我的情意。”
拍了拍本身的胸口,祝朝奉吐了一口濁氣,本身此次切身來賠罪,即使不能交好,也決不能獲咎了西門慶,看著欒廷玉吃緊往西門慶府上行去。他卻算計著,本身之前給西門慶備下的財賄是不是少了一些,要不要再加一些,顯現本身的誠意,如果能趁此機遇,搭上西門慶的門路,今後祝家莊也算有個背景,不過此事不是一日得成,需求漸漸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