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孟州[第1頁/共2頁]
張三答道:“貪多打了些柴,是以回家晚了些,娘子休怪,他們是在山上的客人,因趕路錯過了時候,隻能來我們店裡借宿。”
不過現在是不能認的,若不然豈不是叫人小覷笑話?瞪了武鬆一眼道:“我是擔憂你的身子和韓先生吃不住山上的冷風,到時候再得了風寒,豈不費事?”
這男人看了看世人,聽聞說他們不是山賊,瞟了樣西門慶,見他是繁華打扮,這才重重吐了口氣,“本來不是山賊大王,你們幾個不要命了麼?這日頭已經落山,如何還敢上去,快走,快走,稍時惹了那大蟲出來,可不是耍處。”
玳安拱了拱手道:“樵夫大哥,我們幾個因為妄圖趕路,錯過了堆棧,不曉得這四周可有借宿的處所?”
武鬆跟上來攀著他的肩膀笑道:‘不如甚麼?玳安你莫不是怕了?莫說是有幾個賊人,就算跳出幾隻大蟲豺狼來,你們我們幾個怕麼?恰好殺了吃肉,解腹中饞蟲。再說了韓先生是讀書人都不怕,你怕甚麼?”
武鬆問道:“既然有大蟲,你如何還敢上山打柴。”
樵夫笑道:“窮鄉僻壤,能有甚麼好酒,不過都是些村釀,也不曉得能不能合了眾豪傑的口味。”
玳安、韓德在世人當中,算是最弱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慫了慫肩膀,玳安跟在西門慶身邊道:“仆人,這裡山崗險要,怕不是甚麼好去處,前不巴村後不著店的,我看我們不如……”
樵夫道:“這也是巧了,我家就在山下開個酒坊,你們如果情願,就去我那裡住上一宿。”
有了樵夫帶路,世人腳程快了很多,說話間,山路已經到了絕頂,奔過嶺來,麵前豁然開暢,前頭一望處,山坡下約有十數間草屋,天氣已晚,屋中都點起燈火,正有炊煙裊裊而上,山風吹過,溪邊的柳樹上掛著的暮色中模糊約約地閒逛起一個酒旗兒來。
十字坡?張三?
男人啐了一口“當時我情願麼?若不是家中老孃害了病,冇錢用藥,我如何會舍了命的上山。”
“男人,我們不是山賊,而是去往東京汴州城的客商,休怕,休怕。”韓德說道。
西門慶俄然問道:“樵夫大哥,卻不知你高姓大名?這裡又是甚麼地界?可有甚麼好耍的處所?”
卞祥話音剛落,林子裡滾出一團黑影來,將玳安唬了一跳,這黑影見西門慶幾小我都是凶神惡煞,兵器在手,倉猝告饒道:“大王饒命,小的是山下的樵夫,饒命,饒命。”
他與平常西門慶見過的樵夫略有分歧,平常的樵夫,可不見他這般的精乾,雙目裡還帶著精光。
玳安、武鬆兩個個偶然的,跟在樵夫的身邊問東問西,武鬆是個貪酒的人,幾日趕路都未曾吃,好輕易遇見家酒坊,怎能不歡樂,纏問著樵夫,家中可有好酒。
是甚麼人?這這等山林做樵夫?
西門慶嘴角扯起一絲的弧度,薛永悄悄拉了拉西門慶的衣角,又在焦挺的耳邊說了幾句甚麼,他們幾個模糊約約間,將西門慶與韓德二人,護在中間。
待走到近前,見那邊有一棵粗大老樹,枯藤高低纏的滿滿,邊上三五間草房,挑出個酒簾來。旅店門前屋簷下坐了一個婦人,天氣黯然,看不清她的邊幅,見一來了一幫人,倒也不羞,忙迎上去:“你這死鬼,如何現在才返來,不怕被山上的狼蟲叼走去麼?他們又是甚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