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菡萏清香自青園[第2頁/共3頁]

待南瑾瑜帶著雲戰和竹默分開偏殿半晌後，香蜜一把跪在許清歡跟前，哭得滿臉淚痕：“蜜斯！”

“是。”

“臣女不敢。”許清歡微微掙紮，退後了兩步，與南瑾瑜拉開一段間隔。

她就如許淡淡地站在南瑾瑜麵前，竟讓南瑾瑜和他身後雲戰感受幾分壓力。“之前北如歌為皇上能夠奮不顧身，受儘委曲與痛苦，卻畢竟抵不過公主殿下一滴眼淚在皇上心口烙下的印記。”

月漸西，寅時前後，夜與日的瓜代之際。

“如歌……”許清歡一番話，句句敲在南瑾瑜心上，不輕不重卻字字帶刺，紮得他模糊作痛。

一句自有人疼護，讓這萬壽宮側殿幾人各是心中一震。卻不知有幾人能明白這番話中的“我”與“北如歌”。但起碼有人是明白的。

她見南瑾瑜因為她的態度發怔，是，北如歌向來都是為他捐軀，或許向來冇有跟他使過性子。

北如歌清算了一番，拉開房門，固然她氣得想用劍刺拉他幾道口兒，但畢竟本身身在皇宮，他貴為皇上，如果他有閃失，北家就完了。

“香蜜，你有冇有聞到一種淡淡的香味？”

“蜜斯。您這是要去那邊？”固然許清歡放輕行動，但香蜜從小在定遠侯府受端方，天然非常謹慎，發覺到許清歡出門。

“皇上此言就折煞臣女了，臣女不敢當。”許清歡麵無神采，語氣中儘是挖苦。

許清歡上前一大步，仰著頭直逼南瑾瑜的眼睛，緩緩開口：“皇上也道是之前，之前北如歌懂皇上。但是我問一句不該問的：皇上懂北如歌否？”

許清歡抿唇迷惑，是有暗香的呀，是甚麼呢？

麵對北如歌這一施禮，南瑾瑜愣在原地，伸出去扶她的手僵在空中，“如歌，你……”

“好了，彆哭了。”許清歡柔聲地安撫著香蜜，“你看，眼睛都腫了。”

“是。”

“你先彆急，北蜜斯有冇有與你講以後要去那邊？或者你們出來，聊了甚麼？”

“是。”見許清歡做了決定，香蜜也不敢違命，想了想，走前又添到：“宮裡很多處所不成去，蜜斯千萬莫要亂走，在此處等奴婢返來。”

“冇有。蜜斯承諾奴婢在此等奴婢返來的”香蜜手抱絨毛錦色披風急得幾乎又掉眼淚。俄然想起方纔臨走時許清歡問的話：“對了，蜜斯問奴婢，有冇有聞到甚麼香味，淡淡的。”

“之前你也老是跟我護著小璦，我覺得即便我不說，你會明白的。”南瑾瑜看著許清歡的疏離，心口感覺悶悶的。“小璦是我mm，我承諾過母後要好好照顧她的，我不能讓她遭到一丁點的傷害。讓你受了委曲，對不起。”

“呼……”許清歡長歎一口氣，麵前一片寒氣。

“如歌，你怪我了，對嗎？”南瑾瑜伸手將許清歡扶起，拉著她的手臂並冇有放開。

“你……”北如歌向來溫婉，向來未曾講過半個烈性字眼。現在這一番言語，驚得南瑾瑜渾身顫栗，後退半步，指著許清歡半晌也透露不出半字，最後拂袖而去。

“青園？”許清歡望著門前清雋秀美的兩個字，輕聲念出。

在萬壽宮周遭的處所集了些天落水，但仍舊不太夠，因而走得更遠了些。

歸去取披風的香蜜，剛回到萬壽宮便撞見了來偏殿服侍的白芷，因而便一同去接許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