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一世清歡我予你[第2頁/共3頁]

她輕手重腳地走到牆角，屏住呼吸，側耳聆聽。

隔壁，林檎端著點心敲了兩下門後，便排闥而入。腿剛跨入門檻，手中托盤連帶盤子一同滑落，在空中撞出一陣手忙腳亂的節拍。

退出拉上房門的林檎手突地一頓，那畫中之人是許清歡！難怪王爺待她如此之好！

南嶢暄一手握住她的小手，一手放在她的後腦勺，悄悄地撫摩著她的頭，心歎她果然長大了，之前她才隻過他的腰際罷了。

“嬌美娘冇有，廚娘倒有一個。如果九兒不喜好，我也能夠遣她出府去。”

兜兜轉轉，許清歡跟著南嶢暄剛進書房，就聞聲林檎叩響房門，稟告：“王爺，慕大人求見。”

沉默好久，北如深一心慚愧：“對不起，把你拉扯出去。”

如果他不是在對峙一方，有人如此至心相待，他想，對於許清歡也算是有一個好歸宿。

“跳來跳去罷了。”

“哥哥……”看著北如深送來的小玩件，許清歡有些心累地喚了一聲。

南嶢暄輕歎一口氣，捏住那柔夷小手：“我冇有活力，之以是冇有來找你，是因為前段日子我去了雍州一趟。這鄙人返來就接你過來了？”

北如深心中一陣感喟，你為她如此上心，你可知她又是為誰上心，對你又有幾分至心？

聽林檎之言，南嶢暄將視野移到牆上，冷酷的臉一刹時柔情似水，聲音溫和：“九兒又奸刁了。”

平常而言，許清歡如此做法，定是會遭罪一番。冇想到梁王，不但未見怪，還為了讓她解氣，斥逐了府中侍妾。這接連兩個月，隔三差五地送些好玩兒的好吃的過來。

“我纔沒有。我隻是看你畫得不好，替你改改罷了。”

“哦？”

回到南王府，許清歡從他懷裡跳下來，別緻地走了幾步後俄然頓住，轉頭看向南嶢暄，弱弱地問：“阿九府上不會也有很多花美娘吧？”

“嗬……”南嶢暄輕笑一聲，“當時不是未曾瞥見嗎？”

“慕大人請坐，你我之間，無需多禮。何況以您的身份，您是長輩，本王該當尊敬纔是。”

“是。”林檎領命退出去，拉上房門退下。

“嗯。前段日子皇上召見本王議事，有要南巡的意向。”

許清歡搖點頭，“是師父。”

“無事。倒是有一事一向忘了問你，你不是叫九黎嗎？為何又叫了許清歡，但是無虛閣的老閣主為你化的名？”

“通州地界是刑部尚書的故鄉，正幸虧通州當差的是他的外侄。如果我們從通州動手，便可將刑部這條爛根摘除。如此，葉丞相少了刑部，便少了一條胳膊。”

隻聞聲悶哼一聲，身側的香蜜就一頭栽倒。她回聲轉頭，見本是一臉防備的舞清影望了院子高處一眼，規複冷冷的神情，冷靜地將香蜜拖進了房裡。

南嶢暄望著那晶瑩的眸子，心頭一熱，唇邊瀉出一個字：“好。”

一世清歡？我予你，可好？南嶢暄握住許清歡的手，唇角輕勾，春暖花開。

“王爺恕罪。部屬未奉告清歡蜜斯那幅畫動不得，是部屬之錯，還請王爺懲罰。”

南嶢暄蹙眉。

許清歡也順著她的目光望疇昔，欣喜躍上臉頰：“阿九！”

“阿九，可不成以把這裡改成‘滄雪閣’？然後在這裡種些梅花，就是師父喜好的那種……好不好？到時候師父曉得了，就會來這裡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