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朝茶晚酒梅樹下[第1頁/共3頁]

“未亡人這麼多年，從未聞聲你說過如此多的話。”

“唉……”北君語長歎一口氣，視野落在許清歡身上，她已經不在剛纔的梅樹下了。

北君語想，這麼冷的天，她用手捧雪，那雙小手必然凍得通紅罷？

“對不起……”南嶢暄摟著她，哽著聲音，在她耳畔反覆著報歉，反覆著包管：“今後再也不會了，真的。就算你拿劍抵著我的喉嚨，我也不會分開你了。”

“你閉嘴！”許清歡一把推開南嶢暄，一下子站起來，背過身去，全部肩都在顫抖：“你走！”

北君語並未收回視野，還是看著下方的許清歡。

南嶢暄喉中一澀，蹲下身子，艱钜地將手放到許清歡的頭上：“傻九兒……”

固然王爺封閉動靜，也不讓他奉告任何人，包含太皇太後，但……林檎滿臉糾結，終究一咬牙。“您可還記得王爺從邊陲失落的兩年？王爺說，他是遇見高人，拜師學藝去了。”

“師父，九兒明天滿十五歲了。璿城的梅花開得彷彿冇有滄雪山的好，等我歸去了，就每天到梅樹下陪您好不好？”許清歡坐在雪堆旁，曲臂環繞著膝蓋和梅花，偏頭看著雪堆，語氣輕和透著和順。“要不，我把家搬到梅樹旁吧，那樣的話，每日醒來師父還是在旁。我早上為您點茶，傍晚給您煮酒，好不好？”

“九兒……”

“你說甚麼？！”北君語心口一緊，捧著的手爐幾乎掉落，雙目失明？她怎不知？

“我曉得！我信賴！我都記得！”南嶢暄也不擋，有著她打，哪怕花枝劃傷了他的臉，也彷彿冇有涓滴感受。等許清歡手上的花枝狼藉地摔落在地，他上前一步，將許清歡緊緊抱在懷裡。

“像我，我的命是王爺救的，我統統的統統都是王爺給的，為了王爺，哪怕捐軀性命，我也在所不吝。我不曉得其彆人是如何想的，但我敢必定，清歡蜜斯必然跟我一樣。固然她身上流著崇高的血，但我們倒是一類的人。”

林檎臉上一喜，答覆的腔調也不由昂揚：“服從！”

北君語瞥了一眼林檎吃癟的模樣，不由得發笑：“講罷。”

“母後，兒臣並未……”南嶢暄見北君語盯著許清歡不言不語心頭一緊，剛想解釋，就見北君語從髮髻上抽下鳳凰木簪，遞給他：“去吧……”

“但是未亡人的話在你這裡也是不作數的？！”北君語橫眉高挑，不怒自威。

“你想說甚麼？”北君語站在高處，將底下梅花林的氣象儘收眼底。她看著離許清歡不遠處的那抹青色身影，聲音染上深色。

這幾個月來，許清歡的表情她都看在眼裡。固然說她麵上冇有甚麼，但內心太苦，乃至於連她的笑容都好久冇有了明麗。

“既未幾言，就不必開口。”北君語動了動袖子中的手爐，開口之間，嗬出一團霧氣。

“明天是她及笄之日，這木簪初加上用吧。”北君語反覆著，“等他日母後去見了你父皇，有個至心的人陪在你身邊，也好……”

“實在當年，王爺遭奸人算計，雙目失明。得清歡蜜斯師父相救，並治好他的眼睛。在那段日子裡，是清歡蜜斯在照顧他。自從定遠侯迎回王爺，王爺冇有一日未曾思念清歡蜜斯的。您讓他不再與清歡蜜斯有牽涉，您感覺王爺內心會好受嗎？”

“母後，這但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