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兜兜轉轉江流閣[第2頁/共3頁]

舞清影拉開房門，瞥見門口的北如歌，神采較著冷了好幾度：“有何貴乾？”

許清歡悄悄地望著她，燭火騰躍，心道，那肥胖的肩，能撐起多少擔子？抿唇深思半晌，再次開口，倒是：“通州的事情都措置完了麼？”

“誰的？”許清歡問。

用過炊事，許清歡鎖在被窩裡睡了一下午，直到夜幕來臨，她才慢吞吞地爬起來。一手摸了摸肚子，一手揉了揉眼睛，下了樓。

許清歡挑眉，心道，那倒一定……俄然靈光一閃：“那人但是學富五車？詩詞棋畫可特長？”

“清歡，你……”

江流閣？許清歡悄悄眯起了眼，手指摩挲著茶杯杯沿，垂眸沉思。

北如歌停頓了，抿著唇又是一陣沉默，見許清歡也不開口說話，悄悄地坐著看著她，像是在等著她的下文：“但是，據動靜，璿城那邊，葉尚成先我們一步，撤了刑部尚書的職位，然後新汲引了一小我。”

北如歌怔愣半晌，像是構造了好久的說話，纔開口：“是。這知府大人的罪已經查明，且已將他收押入監。隻是……”

北如歌先一愣，然後又是點頭。“這冇有事理，如果說南王要刑部尚書之位，早在先前就安排他的人了。並且南王的性子冷酷，固然謹慎著，但他彷彿並冇有多大的心。”

從舞清影與她擦身而過起，北如歌就一向低垂著頭，直到門被帶上，才緩緩抬開端來：“姐姐。”

“那你感覺呢？”許清歡以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端著茶杯，放在唇邊，輕啄一口。

許清歡看了看舞清影，又看了看桌上的斑紋，撇了撇嘴，冇有作答。

“你為我受了那麼多苦，說是因為我們是姐妹。那性命呢？我未曾為你做過甚麼，反而老是置你於傷害之地，你卻捨命也要救我，僅僅是因為我們血脈相連嗎？”

“你當真不籌算分開嗎？”

麵對方青霖的再一次扣問，許清歡啞然。她冇有答覆，而是淡淡丟下一句“你氣色不好，多保重身材”便邁開了腳步。

在廚房捯飭了些吃的填了填五臟廟，然後又慢悠悠地拉著上樓。

蕭錦說她也變了，蕭錦說，當初在彆苑的時候，她是歡愉的。一彆再見，蕭錦幾近冇有再見過她那樣高興地笑過了……

方青霖站在原地，悄悄地望著許清歡越來越遠的背影，他曉得，為了他想做的事，畢竟有負老閣主重托。而這個純真的女人，被他推動了池沼，渾身淤泥，愈陷愈深，已冇法自拔。

北如歌將茶杯捧在手心，低頭垂眸，緩緩轉動，室內一片沉寂。好久今後，才聽到刺耳的聲聲響起：“你為甚麼救我？”

“冇有呀……清影你就冇有變啊……”許清歡暗下了神采，呢喃著。也不知她黯下的心是為誰。

許清歡的手指摩挲在茶杯邊沿，豪門後輩，官途平坦，葉尚成……這連在一起，說不通啊……“不是你們的人？”

舞清影轉頭望著許清歡，不肯分開，直到許清歡抬了抬下巴，又冷冷瞥了北如歌幾眼，才跨出房間。

看著北如歌的模樣，許清歡有些入迷，好久，擱下茶杯，輕咳一聲：“如歌。”

她的聲音沙啞，許清歡每一次聽，都感覺心口火燒火燎地疼。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抬手拎起茶壺，給她斟了一杯茶：“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