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望君珍重畫中夢[第2頁/共2頁]

映在雲戰眼裡，瞳孔一縮，腰間握住佩劍的手都情不自禁緊了緊。

“嘿！當日江流閣之上，北蜜斯還推委畫藝不精，現在一看，那句謙遜說的倒是我們了罷？”自從雲容裳走到許清歡身側，小臉的神情風雲突變，葉澤華忍不住上前來。這一看，倒是讓他震驚不已：“倘若那日北蜜斯作畫，那江流閣榜首定非君莫屬了。”

“好。今後隻跟你拉手。”

“九兒。”

“這……不知北蜜斯畫著青塚是何意？”葉澤華不好說這墓塚粉碎了畫卷的美感，隻好委宛地狀似不明釦問。

“對。就是阿誰夢。”說著，許清歡重新紙筆，在硯台上醮了醮墨汁，筆落墨香起。

雲戰彷彿還沉浸在那畫卷中的震驚裡，本能地伸脫手，接過，訥訥點頭。

一株紅蓮好似在風中搖擺，微微曲折，弱柳扶風；那赤色魅惑，千種風青，萬般妖嬈。

“夢？”雲容裳滿臉迷惑，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明：“清歡說的夢，是睡覺做的阿誰夢嗎？”

男人悄悄嗅了嗅飄散在氛圍中的墨香，問：“在練字？”

許清歡拿起畫卷，吹乾墨跡，將三幅畫全都捲起，抱在懷裡。然後繞過幾案，走到雲戰跟前，緩緩將手中的畫卷奉上前，她仰著頭，視野落在雲戰側臉的長疤上：“望君保重。”

許清歡不說話，又扯出一張宣紙，重新鋪上，醮著墨，凝神下筆。

見雲戰冇有反應，許清歡又冷靜地鋪了一張宣紙，這一次，她走到之前阮瑤和南嶢暄的幾案前，端走了她的顏染。換了一支筆，醮著硃色，在宣紙上一勾畫，血赤暈染開來。

分歧於阮瑤畫中的五彩斑斕，幾案上，墨色襯著，吵嘴清楚。少了幾分小家子氣，多了幾分蕭灑超脫。

許清歡微微側回了頭，見雲容裳望著房梁，彷彿也在幫她思慮。俄然一道靈光閃過，莞爾一笑：“你感覺畫夢好不好？”

特彆是他看著許清歡盯著雲戰發神時，那種奇特的感受更是激烈。

“這裡再添一筆……這邊悄悄點一點……”女子站在幾案前，男人站在她身後，微微佝著腰，身後青山翠竹，隻見那女子俄然鬆開男人的手，一下子歡樂地跳著拍起了手：“哈哈……阿九畫的竹屋，真都雅！”

“畫阿九呀！”

女子羊毫一頭抵著下巴，微微揚起，想了一小會兒拉過男人的手，把筆塞到他手裡，小手吃力地握著男人的手，手腕輕動，墨色襯著：“如許就好啦！”

阮瑤家裡是賣書畫的，途中也傳聞，她的書畫是店裡最受歡迎的。想來她作的畫，定是極好。許清歡何嘗聽不出兩人話中的意義，隻是……

“美是美，可……還未曾見誰，畫本身的。”葉澤韻也上前來，側著身子，輕揚下巴：“不曉得的，還覺得意有所指呢。”

見狀，許清歡勾唇莞爾。不再言語，提著裙襬，回身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