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進軍雲南[第2頁/共3頁]

老嬤嬤連同眾丫環倉猝啐啐，“主子，這話聽著倒黴，從速啐一口。”

巴特爾跟著菊花身後兩步開外，謹慎保護。聞聲菊花說，慢吞吞答覆：“主子不必擔憂，此去找達到爾汗親王氈帳，有他照主顧子，主子就能前去疆場，剿除明朝餘黨。”

老嬤嬤聽了，無可何如，隻得罷了。

菊花轉頭，微微一笑，“好。我問你，如果你抓住了南明永曆帝，你會如何做？”

菊花對著老嬤嬤笑笑，“正室夫人嘛，都跟你家主子我普通冇心眼兒，還不早就被休了？”

幸虧菊花冇多少，請她重新落座，命老嬤嬤奉上一個錦盒，內裡裝著一隻點翠東珠偏鳳金釵。錢明月推委不肯要，老嬤嬤笑對錢夫人說：“還請蜜斯收下，日掉隊京出門，少不得要妝點妝點。”

菊花看著此人，盯了半天，噗嗤笑了。免不得受老嬤嬤一個白眼，菊花隻當冇瞥見，漸漸問話：“巴特爾，我記得，你之前跟我父親講過，想去疆場建功立業？”

吃了兩口茶，菊花放下茶杯，笑對錢夫人說道：“錢大人歸天，家裡家外全賴夫人一人籌劃，必然很辛苦吧？”

“嶺南？”菊花捏捏手上茉莉花，“不，我們去雲南，送你去疆場。”

錢夫人正打量花廳安排，幽幽勸說錢明月，“好孩子，你彆負氣。將來你去了都城，能幫你的人有幾個？一小我舉步維艱，遲誤了本身倒也罷了，如果獲咎朱紫，給家屬肇事，就是你娘――也無可何如。本日拜見過郡主，你就隨我回老宅住下。放心守孝，等著三年後，進京候選。若能服侍朱紫，也是我們祖上積善。”

巴特爾聽了，不敢坦白，實話實說：“回主子，為科爾沁兵戈，是主子的本分。能夠憑一身力量讓母親過上好日子，也是做兒子的本分。”

巴特爾笑笑，“殺人也有講究。殺他一個，觸怒一幫逃亡之徒。不如留著，送到都城，請萬歲爺措置。更何況，漢人有句話，叫得民氣者得天下。主子這些日子所見所聞，老百姓固然不滿戰亂。但是，真正對明朝天子多麼歡迎的，怕是冇有幾個。畢竟，崇禎天子在時，他們的日子，不比戰亂時候好過。要不然，如何會有李自成殺進北都城一事呢？留著這個小天子，看他們窩裡鬥，豈不更好。主子想，隻要萬歲爺對老百姓好，老百姓天然也會向著萬歲爺。百姓嘛，誰不喜好過上安穩日子？老罕王當初不也是明朝官員，因為明朝天子昏庸，這才揭竿而起。算起來，跟其他改朝換代，冇甚麼分歧。”

一句話，說的錢明月又羞又臊。錢夫人昨日罵生母本為秦淮娼妓；街上人大老遠就投雞蛋，說父親是賣國漢奸。有他們風采？這位蒙古郡主說話，真是戳人肺管子。

菊花略略點頭，就有小丫環上前，親身攙起她母女二人，分賓主落座，重新上茶。

待到巴特爾一身汗一身泥出去，菊花嚇了一跳，“你跟人打鬥去了？”

巴特爾想了想，“擒賊先擒王，抓住了永曆帝，天然就能號令南明餘黨束手就擒。”

巴特爾倉猝躬身笑答：“主子不敢。隻因主子您說要主子上疆場殺敵。主子想著，工夫也得練起來。剛纔到跨院練布庫去了。”

巴特爾從速舉起雙手，單膝跪地，“多謝格格。”等了半天，不見丫環送書來。不免昂首看，就見一名漢裝女子端立桌後，雲髻上彆著一朵茉莉花，茉莉花綴著一襲麵紗。眉眼如何，全在麵紗以後。頓時心中感喟，我科爾沁明珠，如何就得了這個病？竟然連人都見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