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蒼天有眼[第4頁/共4頁]

季開生笑了，躬身答覆：“休妻之事，大多雞蛋裡挑骨頭，欲加上罪，何患無辭。皇上與其問這個，不如問問，現在高麗王如何悔怨，籌辦用甚麼禮節，迎回原配王後，破鏡重圓纔是。”

就聽布木布泰哽咽說道，“娜仁她——她病了。”說著，捂著帕子就要垂淚。

進了殿門，瞅見二阿哥福全、三阿哥玄燁帶著奶嬤嬤、宮女們玩耍。二人一見順治，齊齊站好，垂動手乖乖施禮問安。順治挨個抱抱，叮囑奶嬤嬤兩句，這才彈弾袍子，站在門外，等待通傳。

想到這裡，布木布泰哭了，摟娜仁在懷裡，撫摩著她的頭髮說：“好孩子，我的好侄女。姑姑會安排好的，必然會安排好的。你還年青，今後，門路還長。彆哭彆哭，你哭的我心都碎了。”

布木布泰聽了，強顏歡笑，“又鬨小孩兒脾氣了。我是太後，宮裡宮外，湊趣我還來不及，誰敢給我氣受？”舉起帕子擦擦眼睛，這才漸漸說道：“不是有人給我氣受，是——是娜仁。”

娜仁趴在布木布泰懷裡，不住抽泣。姑侄倆相擁哭了半天，還是布木布泰先和緩過來，扶起娜仁，給她擦擦眼淚，小聲勸道：“放你回草原，不是不成。隻不過，不能明著來。”

還記得臨終前，布木布泰叫她到病床前，問她，願不肯意回到科爾沁，回到草原。阿誰孩子哭了，她反問：“姑姑，我歸去——做甚麼呢？我都四十多歲了，歸去——能做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