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夢醒時分[第3頁/共4頁]

順治聽了“靜妃”二字，心中雖知乃是菊兒，總感覺彆扭，擺手叫石英帶著世人下去，命吳良輔守在門口，本身挑簾子進屋。

菊花任由他靠著，騰出一隻手來，清算棋盤，重新落子，嘴裡說道：“皇上，你覺得――做了阿誰夢，就能竄改汗青嗎？實話跟您說吧，那纔是戲台上的玩意兒，當不得真。史實始終就是史：博爾濟吉特烏達布拉其其格是您的廢後，董鄂妃追封為端敬皇後，這統統――都被光陰刻在了史乘上，不會竄改。姑祖母死了，多爾袞王爺死了，肅親王豪格――也死了。都不能重活。皇上，歸去吧。永壽宮是冷宮廢後所居之處，地氣硬，彆凍著您了。”

順治睜眼,看著太子,恍然入夢。

就聽菊兒聲音答覆：“不知如何的，本日總覺心神不寧。”頓了頓又說，“他日叫人摘些菊花來做枕頭，好安安神。明天做了一夜惡夢，現在想想我腦仁就疼。”

留下一幫大小寺人、長幼宮女，大眼瞪小眼，不知皇上又發甚麼瘋。

石英答：“臣妾吏部侍郎石申之女，順治十四年大選入宮。”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平複大師對中二天子的憤激，偶決定把這章提早發啦。

多年伉儷,相濡以沫。順治一時不能接管凶信,哀思欲絕,於養心殿昏迷。太子攜眾兄弟姊妹奉養床前，太子妃帶著弟婦們在皇後靈前守靈。

到了後殿，站在門口，就聽內裡“啪、啪”落子之聲，斷斷續續。一個女聲輕柔問道：“姐姐，你又走錯了。”

順治踟躇一會兒，心中悄悄奇特。菊兒善妒，就連貼身服侍的，滿是二十五歲往上的媳婦嬤嬤，年青宮妃很少能在她麵前安閒安閒。如果科爾沁孃家mm們來看她，姐妹們雖愛開打趣，定然多說蒙古話。屋裡這個女子說一口流利漢語，一口一個“姐姐”叫的親熱，該是誰呢？

青格兒不無擔憂，“姑祖母，皇上會不會――又去找姑姑出氣？”

順治最見不得彆人跟他打彆扭，聞聽這話，不顧身虛體弱，一頭撲倒菊花，按在炕上低聲謾罵：“就曉得你冇安美意。你用心的不是？扔了皇後桂冠，就能休了朕，跟巴特爾雙宿雙飛了是不是？奉告你，做夢。就是廢皇後，也是皇後。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生生世世都彆想逃離朕。你不就是怪朕寵幸彆的女人嗎？朕承諾你，從今今後，隻跟你一小我生孩子，還不可嗎？”

石英更加奇特，“姐姐你，這如何行呢？我是皇妃，我……”

順治性子，菊花何嘗不知。歎口氣，回身從打扮匣裡取出一幅出宮對牌，塞到石英手裡，叮嚀：“速速去換衣服，跟巴特爾遠走高飛。”

外頭存候，屋裡也聞聲動靜。就見一個漢裝女子帶著宮女們打簾子出來，站在門外，對順治叩首，口稱：“庶妃石氏給萬歲爺存候。不知萬歲爺駕臨，有失遠迎，請萬歲爺恕罪。”

布木布泰正抱著玄燁，聽他講書，聽青格兒這麼說，也是奇特，“如何，皇上去永壽宮了？”

菊花正在推拒，就覺順治兩眼一懵，頭一歪，倒在一旁。菊花從速站起來，就見石英一手拿簪子，一手還想再衝順治紮兩下，好叫他睡熟了。到底心疼表弟，菊花伸手攔住，拉過石英看一眼，伸手替她攏攏耳旁碎髮，說道：“好mm，謝了。不枉我們平日好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