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生死之交[第1頁/共4頁]

“林泓。”太子平靜地直接說出了蒖蒖感到難堪的啟事，“你怕林泓因我的事被官家懲罰……不必擔憂，今晨官家來看我時我已經與他說了，林泓清淨有為，不染塵凡，不會想害我，如果因主持引水工程而罰他更無事理。一小我在路上撿到一把刀，拿去殺了人，莫非要懲罰阿誰鑄刀的人麼？”

太子又細問了菊夫人出宮和失落的時候，沉吟斯須，再問：“菊夫人全名叫甚麼？”

“不，你有！”韓素問剛強地對峙。

楊子誠五十多歲，也是宮中兩朝元老，對大內舊事很熟諳，答道：“約莫是太後容不得。菊夫人自請出宮居住，過不了多久便失落了，至今下落不明。太後在先帝生前到處勉強責備，先帝寵嬖的美人都不太尊敬她，特彆是菊夫人，多次劈麵頂撞。以是先帝崩後，太後當即請官家把先帝的美人們都送出宮，削髮爲尼。當時菊夫人已失落，宮中傳說，太後曾命人追捕，要殺她為先帝殉葬。”

蒖蒖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感激他纔好，最後隻冷靜將他腰摟得更緊，隻覺這平生都不想放開了。

菊夫人……這名字令太子想起了逗留在童年影象裡的一個恍惚的影子，一身紅色衣裙，手持玉笙，立於池中玉闌乾邊，清風拂過，美人衣袂飄搖欲舉。

蒖蒖送他出門，一起上他不竭問蒖蒖：“我看你麵黃肌瘦，非常蕉萃，是不是脾胃不佳？我明天來為你診治診治吧。”

“傳聞你為我試毒，竟去嘗那毒菌湯？”太子詰責道。

“不會的。”太子低首吻了吻她額頭，朝她淺笑，“現在秦司膳叮嚀，不管那裡取的水都要先驗過毒再用，食材也是。想要借飲膳暗害我冇那麼輕易了。”

蒖蒖再請楊子誠查抄自水源至出水口的管道，看那裡有曾被挖開的陳跡，並建議：“此事須暗中停止，宮內部分讓賣力灑掃的內侍或花匠來做，不要惹人諦視。宮外的部分須請皇城司接辦，讓便裝的邏卒查抄管道。”

那湯水近乎無色，聞起來有菌蕈之味，以銀簪試，簪穩定色，而加薑、蒜煮，薑蒜很快變色。蒖蒖以湯勺取少量入口，肯定是熬得很濃的菌湯，固然當即吐了出來，但還是感到一陣暈眩噁心，不久後開端狠惡嘔吐。幸虧郭思齊比來常駐東宮，帶著韓素問很快趕來，及時救治，為她解了毒。幾位太醫查抄那湯水，也以為是劇毒菌蕈熬成。將這菌湯注入山泉水管道中，流至出水口會被沖淡很多，以是不易被人發覺，但每日如許投，脾胃弱的太子便中了招。

“我也是如許想。”太子思忖著，道，“但證據不敷。我監督他是想查你母親下落，他若隻是監禁一個民婦，不成能如此鋌而走險想暗害我，除非你母切身份非比平常，若被查出，會危及彆性命……我還會查下去，遲早會找出你母親。”

蒖蒖遊移道：“我有些驚駭，萬一此次的事再產生……”

太子還厚賜韓素問很多財物，韓素問雖謝恩，但神采欣然，彷彿並不歡暢。

楊子誠道：“這舞屬於敦煌樂舞，難度甚大，現在仙韶院無人能完整地跳下來，隻要柳婕妤演出過一次。先帝在時，也隻要菊夫人會。”

遂停下來高低打量他，蹙眉道：“韓素問，你不會是喜好我吧？”

太子回到寢閣，很快召來楊子誠，問程淵近況。楊子誠道：“程淵剋日曾派人去仙韶院索要梁州舞的樂譜和圖冊，次日他的適安園中便傳出梁州曲的音樂，彷彿有樂伎在排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