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道君皇帝的畫[第1頁/共2頁]
正自娛著,背後響起秀芝姐的聲音。
魏公公細心一瞧,是咧,真像個雞,再看上麵畫的彷彿是芙蓉。
徐州段運河,喉襟要地也!
可秀芝姐每天如此,魏公公就不太歡暢了。
秀芝姐氣鼓鼓的走到船頭,瞪了眼佟佳氏,目光落在那本翻開的書上時,更是惱火。
“本來是看這個,不羞。”佟佳氏嗔道。
文學青年出身的魏公公非常意動,看著佟佳氏豐腴的身姿浮想翩翩。
這兩日,魏公公又閒又輕鬆。
三省通衢之地,沿途可謂繁忙,凡四方朝貢轉漕及商旅運營者,率由是道。民船、賈舶多不成籍數。
這日船隊駛過寶穴縣境,日頭不毒,魏公公求知慾望激烈,便叫人將本身的大傘蓋安在船頭,搬了躺椅閒臥於上,捧書苦讀。
書中背景雖是宋朝,但實際寫的倒是大明萬曆亂世。
魏公公思惟憬悟必定比建州女真出身的佟佳氏高出多少,他這一起每日苦讀這《金瓶梅》,可不是衝書裡的不宜描述去的,而是奔書裡的人文販子去的。
秀芝姐到底是書香家世,識貨,越看越是驚奇,隻覺這是大師之作。畫卷完整翻開後,她的視野落在了邊側的一方印中。
倒是可行。
魏公公也不曉得這畫上畫的長有長長尾巴的鳥是鳳凰還是孔雀。
知識就是力量!
隻可惜,這笑笑生不知是誰,又是否活著,不然必然給他打賞個舵主。
想來,皇爺和貴妃娘娘見了,也會親熱。
“你思惟境地不敷,這書於你眼中是羞人之事,於我這,倒是人間百態啊。”
魏公私有些衝動的從躺椅上臥起,手上的《金瓶梅》隨便的放在膝間,翻開的圖頁上麵鮮明是一幅羞人的圖。
“錦雞麼?”
《金瓶梅》是十五年火線全麵問世的,出爐以後,當真是洛陽紙貴。
跟著職位上增,魏公公於知識的巴望不亞於出人投地啊。
“寫這《金瓶梅》的笑笑生啊!”
魏公公朝佟佳氏微微一笑,又將手捧在手中細讀起來,剛纔正讀到李瓶兒那段,作者神來之筆,寥寥數行,便看的魏公公沉醉此中。
體味汗青,活在當下,此書於魏公公之意義天然是極大。
宿世那宅男於蜜斯姐的胡想再沉迷,也終脫不過那蜜斯姐還是有三急。
是甚麼讓一個書香家世的女人變成販子婦人了呢?
想到秀芝姐現在的財迷樣,魏公公就氣不打一處來,愁悶的轉著脖子上的大金鍊子,遙看河道兩側的民居。
“不學無術!”秀芝姐白了這二人一眼,“這明顯就是隻錦雞,如何就成了鳳凰了?”
技術是比不上職業鬆骨的,但還是讓人很舒暢的。
許是因為也算同業的啟事,魏公公於笑笑生這個作者特彆的賞識。
這人間,哪來那麼多不食人間炊火的神仙蜜斯姐呢。
忽又想,這笑笑生筆力是深厚,然書中還是有些過於保守,若他魏公私有閒也寫一本,說不得能壓過笑笑生一頭。
秀芝姐哼了一聲:“我哪曉得,從你床邊櫃子裡取的。”
“芙蓉錦雞?”
“鳳凰?”佟佳氏獵奇道。
“甚麼作者?”佟佳氏驚詫。
“讀你個大頭鬼,你肚子裡那點花花腸子,我能不知!”秀芝姐很活力,將手中的兩幅畫卷扔在椅子上。
但每日坐在那船頭,享用“大內豪傑”帶來的過往客船側目,魏公公的精力狀況還是很充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