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此地是寶山[第1頁/共2頁]
鄭鐸想著人不來,那從上海縣請來的女人自是要送歸去,因而就籌辦叫人安排這事。不想魏公公卻把他叫到一邊,表示早晨要聽人女人唱個曲子。
世人隻道魏公公說的寶山乃指這海事特區地點,按魏公公的說法,這海事特區將來不就是流金流銀的寶山麼。
新任皇家水兵掛名總兵官王大力一臉惱火,這守備衙門的人甚麼意義?說的好好的,如何能半道變卦呢,這不清楚就是耍魏公公麼!
“毛一鷺哪敢來挼公公的虎鬚。”鄭鐸輕視一笑,“這上海縣不但不敢來找公公的費事,倒還派人給公公送來了五千兩銀子,說是公公贏的。”
有感孫隆交誼,又考慮於謙墓葬杭州西湖,魏公公因而題詩回孫隆。
魏公公不是不曉得江南官員如何看他,也清楚上書說他造反的奏疏和題本必定是如飛雪般往京師飛,但他不在乎,一點也不在乎。
這首詩當然不是魏公公的原創,而是和嶽飛、於謙並稱西湖三傑的民族豪傑張煌言的詩作。
《石灰吟》和其作者於謙公的大名,魏公公是如雷在耳。在好生朗讀幾番後,他有點瞭解孫隆送這首詩給他的目標了。
魏公公對勁的笑了笑,持續策馬緩緩向前,問鄭鐸:“對了,阿誰上海的毛縣令有冇有來找過咱家的費事?”
魏公公說話媒介和後語常常不搭,幸虧鄭鐸跟在身邊日久,對此見怪不怪。
“公公放心,嘉定和華亭幾縣若再敢刁難我們的人,部屬就帶兵去問個明白。”
魏公公如此對身邊人道。
“是要問明白,咱家是真金白銀采辦,又不是買東西不給錢。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趙新全趕緊將魏公公所說記在心中,不敢忘了。
詩雲:日月雙懸於氏墓,乾坤半壁嶽家祠。慚將赤手分三席,敢為赤忱借一枝。
單說現在的處境,二人也有些同病相憐。
“是,是。”
此點,也最為四周府縣官員詬病,曹時聘在給朝廷的奏疏中更是將此做為魏閹“謀反”的證據,因為,這特辨彆明就是“國中之國”了。
賣力聯絡事件的許大有見魏公公都帶人走了,無法隻得叫人將雇來的樂班子閉幕。
“真不來了?”
魏公公滿懷熱忱親身驅逐南都守備衙門的人,不想,對方卻派人來傳話,說是走到半道叫應天巡撫衙門的人給請去了姑蘇。
魏公公這是以詩明誌,以詩共和,清楚非常奉告孫隆,明淨人間,唯有赤忱。
卻不知,魏公公這寶山另有含義,他腳下這塊地幾百年後端的就叫寶山。
“是,公公。”
“孫公公是個好人啊。”
“上海縣怕手頭也緊。”鄭鐸輕笑一聲,“這位曉得公公惹不得,纔來示好的。”
其身後不遠處就是方纔搭起來的牌坊,上書“海事特區”四個大字,這牌坊也是收支海事特區的第一道關卡,專門派駐一個把總領兵駐守,過往職員皆要驗明身份方能進入特區。若無憑據就是官員都不能入內。
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明淨在人間。
魏公公笑著點了點頭,“毛某比嘉定、華亭、崑山、奉賢、南江這幾縣要懂事的多,咱家今後但是他們的鄰居,這鄰裡乾係不處好了,這日子還怎生過法。”
感慨過後,魏公公一勒馬韁,對擺佈道:“走,去會會那幾個青皮,咱家還指著他們替咱拉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