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是打還是和[第1頁/共2頁]
“......疇前寧遠伯在時,奴爾哈赤就因父祖之死對朝廷有怨意,因懼寧遠伯而不敢反。現在寧遠伯歸京,無有猛虎奪製,他建州甲兵數萬,豈能不反?下官覺得奴爾哈赤既敢稱國,下一步必定叛我大明,甚麼仿朝鮮例滿是搪辭,目標不過欺瞞我朝,喪失警戒而矣...”
另一個和方從哲一同入閣的大學士吳道南天生怯懦,入京參讚機務至今無有任何作為,百官早不把他當一回事,因此便導致了方從哲現在成了“獨相”的局麵。
接到遼東和薊遼總督的前後公文後,方從哲備感頭疼,固然遼東巡撫和薊遼總督觀點分歧,都以為當同意建州仿朝鮮例稱臣進貢,但方從哲卻感到二者建議怕是通不過天子。
彆的,遼東巡撫李維翰的奏疏最後還彈劾提督海事寺人魏良臣擅殺廣寧守備石廷柱、遊擊孫得功、參軍金勵、諸生郭肇基一事,要求朝廷予以法辦。
對於本身莫名其妙的變成“獨相”,方從哲本身也感到無法。年前,首輔葉向高連上六十二道奏疏要求致仕,固然天子還是冇有鬆口,可葉向高已經直接抱病在家不“上班”了,以是幾近能夠板上釘釘的是,正旦假日一過,天子必然同意葉向高歸家。
東林黨那邊已經接管了這個究竟,在此之前以楊漣為首的一幫言官們曾想通過打擊提督海事寺人魏良臣來阻斷方從哲的首輔之路,但是陰差陽錯的是鬨出了一樁“宮門案”來,此案凶犯雖已被關押在詔獄,但是楊漣等人的圖謀卻被直接粉粹了。
因為,天子是極度貪財,也是極度好戰的。
內閣主事的是名為次輔,但實際上卻已經是“獨相”的方從哲。
如何定性建州此次稱國的事,是眼下包含遼東巡撫在內統統事涉遼東衙門官員的最體貼的事。
先前薛三才已將遼陽方麵轉來的有關建州稱國動靜詳細說於了幾人聽,薛想聽聽這幾人的定見再作如何向朝廷彙報的定奪。
寧前兵備馬祥德有些特彆,其雖是遼東巡撫屬官,可駐地倒是在山海關北邊的寧遠和前屯,所覺得了便於公事,倒是直接向總督府“彙報”了。
因此,遼東巡撫李維翰在奴爾哈赤使者入遼陽後便同意建州仿朝鮮例稱臣屬,不過固然遼東巡撫在此事上發言權最大,但是薊遼總督分歧意的話也冇用。
針對主戰的陸兵備,汪兵備和周兵備必定要駁斥,因此三人“實際”了一番。
總督大人到底如何定性建州的事,幾位兵備無從得曉。但當天薊遼總督的公文就送到了內閣。差未幾一樣的時候,遼東巡撫李維翰的公文也一同呈了過來。
薛三才庶吉人出身,升任總督以後倒是成心作為,肅除內侍虛冒禁軍員額成規,博得朝野獎飾。
“總督大人,建州擺佈衛雖屬我遼東衛所,但向來獨立,朝廷並無過量乾與,此番建國雖有衝犯我大明之意,但卻不敢公開起兵反叛,如此,下官覺得當以撫為先,如此也免得遼東生靈塗炭,過耗賦稅。”薊州兵備汪東來四十來歲,暮年曾做過兵科的給事中,算是清流。
永平兵備週一清也出言擁戴汪東來的定見,以為能夠同意建州使者的要求,如許於國於民都好。
東林黨的一班重臣們隨之出麵,號令朝野公推曾做過次輔的東林黨人、大學士沈鯉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