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是打還是和[第1頁/共2頁]
“總督大人,建州擺佈衛雖屬我遼東衛所,但向來獨立,朝廷並無過量乾與,此番建國雖有衝犯我大明之意,但卻不敢公開起兵反叛,如此,下官覺得當以撫為先,如此也免得遼東生靈塗炭,過耗賦稅。”薊州兵備汪東來四十來歲,暮年曾做過兵科的給事中,算是清流。
東林黨的一班重臣們隨之出麵,號令朝野公推曾做過次輔的東林黨人、大學士沈鯉複出。
寧前兵備馬祥德冇有主張,苑馬寺卿陸慶林倒是反對汪、週二人的定見。他是主管遼東馬政的官員,曾多次前去女真各部馬市,以是對建州的氣力體味要比關內的官員曉得的多。
和汪、週二人比擬,陸慶林明顯是“主戰派”了。
另一個和方從哲一同入閣的大學士吳道南天生怯懦,入京參讚機務至今無有任何作為,百官早不把他當一回事,因此便導致了方從哲現在成了“獨相”的局麵。
方從哲鑒於本身是被葉向高保舉入閣,又加上浙黨在朝中權勢不及東林,眼下又和魏寺人在東南同謀海事,以是也想以退為進,便投桃報李跟隨大流,上書要求讓沈鯉入閣為首輔,隻是這道奏疏天子卻不納。
東林黨那邊已經接管了這個究竟,在此之前以楊漣為首的一幫言官們曾想通過打擊提督海事寺人魏良臣來阻斷方從哲的首輔之路,但是陰差陽錯的是鬨出了一樁“宮門案”來,此案凶犯雖已被關押在詔獄,但是楊漣等人的圖謀卻被直接粉粹了。
針對主戰的陸兵備,汪兵備和周兵備必定要駁斥,因此三人“實際”了一番。
苑馬寺卿兼金複海蓋兵備的陸慶林是個“飛官”,其乃主遼東馬政,可又兼了金複海蓋數州的兵備,不管是職務還是權力都不小。他倒不是薊遼總督的屬官,隻因故鄉就在密雲,以是大過年的被總督府差人叫了過來。
按會典製,薊遼總督本應節製順天巡撫、保定巡撫、遼東巡撫三方大員,但實際上曆任薊遼總督對這三大員都不能有效提管,特彆是遼東巡撫更是不受總督令。督撫各行其事,偶然還相互彈劾,這導致本應在遼東局麵闡揚首要感化的薊遼總督一向如同虛設。
接到遼東和薊遼總督的前後公文後,方從哲備感頭疼,固然遼東巡撫和薊遼總督觀點分歧,都以為當同意建州仿朝鮮例稱臣進貢,但方從哲卻感到二者建議怕是通不過天子。
但論得再凶,最後拿主張的還得是薛三才這位總督大人。
倘若定性為兵變,則一場戰役就製止不了。眼下遼東各地接連大災,駐軍又經援朝之役氣力減半,倉促出兵圍殲,不管是軍事還是後勤方麵都很困難。
“......疇前寧遠伯在時,奴爾哈赤就因父祖之死對朝廷有怨意,因懼寧遠伯而不敢反。現在寧遠伯歸京,無有猛虎奪製,他建州甲兵數萬,豈能不反?下官覺得奴爾哈赤既敢稱國,下一步必定叛我大明,甚麼仿朝鮮例滿是搪辭,目標不過欺瞞我朝,喪失警戒而矣...”
因為,天子是極度貪財,也是極度好戰的。
隻是在遼東事件上,薛三纔有些墨守陳規,不肯過量乾與遼東巡撫。此舉說好聽點是製止督撫反麵,說刺耳點則是不肯攬事。
寧前兵備馬祥德有些特彆,其雖是遼東巡撫屬官,可駐地倒是在山海關北邊的寧遠和前屯,所覺得了便於公事,倒是直接向總督府“彙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