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章 代廠公[第1頁/共2頁]
這個動靜讓鄧賢當時就出了一身盜汗,旋即驚懼連連,因為那魏公公道是他曾欲除之的內官監丞魏良臣,而當時授意他這麼做的也恰是曹元奎!
廳外,“百世流芳”碑側,三百餘番子、校尉分紅十數隊整整齊齊立著,與廳內分歧,這些番子、校尉多是麵無神采。
東廠,精忠報國嶽武穆像前,一眾大小檔頭、司房、工頭大小番役做事排排而立,臉上神情不一。
周泰自案發後和陸通就一向在大興搜捕妖人,和陸通一樣,他也不曉得產生甚麼事。
概因之前在大興時,廠內番役崔應元突持內監魏某腰牌諭他命交黑旗箭隊。鄧賢因不知產生何事,攝於內監身份,隻得將黑旗箭隊批示權交出,而後倉猝回京。
這還是前次魏良臣在東廠出示的萬曆上諭,堂內如丘萬良等人俱是曉得,但此次是他真正的向東廠宣讀上諭。
崔應元也不知魏公公幾時到,他隻是按魏公公的叮嚀將在京大小檔頭召回,將散在各地的東廠人手撤回,其他的事他並不清楚,魏公公幾時來他更不曉得。
又等了半晌,次檔鄧泰實在是按不住了,悶聲問伺立一邊的崔應元:“這都等了半天了,何故還不見魏公公的?”
這無形當中便有了一片“肅殺”之氣。
在這以後,世人方看到一麵印著“欽差臨時提督東廠官校辦事寺人”的長幡呈現在視野當中。
其身後,是數十手按長刀的親衛,鷹顧狼視,煞氣實足。
此時已是日頭高照,眾番子、校尉無一不是被曬的渾身是汗,但放眼看去,倒是無一人試圖尋覓遮陰地,也無一人抬手抹汗,俱是畢恭畢敬站立,動都不動一下。
崔應元雖得魏公公重用,但麵對陸泰這個大檔頭還是有些害怕,因此低頭不敢直視對方,深思如何開口時,遠處就傳來宏亮的聲音:“魏公公到!”
長幡、旗號以後,隻見一身著明豔飛魚服的年青人負手走進大門,在那台階上環顧一眼,麵無神采一步一步緩緩向火線議事廳走去。
伴跟著“魏公公到”的呼喊聲,最早進入東廠大門的倒是兩隊明盔執銃的軍士。每隊約百餘人,兩隊如同一條長龍般從大門魚貫而入,然後每隔三尺間隔站立,刹時便將大小番子擋在身後,隻留中間一條丈許長的通道。
到了東廠後,方從交好之人丁中得知,江南鎮守中官魏公公奉陛下上諭提調東廠,督辦欽案,現東廠高低皆歸魏公公提調。並且,四大內檔之首曹元奎公公因不平魏公公提調,被當場斬殺。
其他三位外大檔彆離是劉文元、丘萬良、鄧賢,都是錦衣衛出身,六大外檔隻一個孟應忠在湖廣未回。
廳內,宮中內檔一個不見,餘外六檔倒是來了五位。
陳默忙將天子上諭取出,麵朝人群宣讀起來。
陸泰有些起火,他知此人是惡棍出身,也知其從鄧賢手裡搶了黑旗箭隊批示權的事,不消說,此人定是湊趣投效了那不知哪冒出來的魏公公,因此非常不恥。
彆離是外大檔之首,從宛平縣告急趕回的掌刑千戶陸通,其次為次檔理刑百戶周泰。
現在,幾位大檔頭神采各不不異,陸通麵無神采,鄧泰眉頭緊皺,劉文元一臉迷惑,丘刀良則是隱含焦炙,獨那鄧賢憂心忡忡。
劉文元和鄧賢也是剛返來,那丘萬良倒是一向就在東廠。這一天廠裡到底產生了甚麼,丘萬知己知肚明,隻是他並冇來得及找機遇與其他幾人說。或者說,他自曹元奎身後就一向被人盯著,底子不敢透暴露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