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4頁/共4頁]

“父親是為了我。”楚王看著穆夫人震驚的臉，緩緩道，“母親弑王子，此事懲辦不難，可一旦公之於眾，寡人亦免不得受連累，為國人所詬，落下臭名。”

“砰！”話還冇說完，楚王的劍已經將中間的漆案劈作兩半。

蒍賈原想抨擊子允，給他找些費事，不料，倒是破解了刺客之事。

楚王聽著這話，隻覺荒誕又好笑，卻笑不出來，隻要絕望。

“那麼母親行刺庶弟，亦是為了寡人和楚國麼？”

滑翔機輕巧地飛起，衝向天涯，彷彿有所誌向，風雨恐懼。

她訝然，隨即道，“不要！”

行至半路，卻有官署中的使者帶焦急報而來。楚王看到封泥上伍舉的印,有些驚奇，待得拆開,麵色頓時劇變。

“大王……大王……”寺人渠抱著他的腿,哭得顫抖,“……她逃出宮去……卻落了水……尋不到了……”

“阡陌！”他奔入宮中,風塵仆仆,卻隻見從人跪了一地。

楚王冇有留步，獨自穿過中庭，登階上堂。殿內奉侍的寺人趕緊迎上前，被楚王一腳踹開。

“母親，”楚王看著穆夫人，“阡陌心腸良善，從未曾害人。寡人敬她愛她，乃是發自至心。母親隻道寡報酬她所竄改，卻不知，寡人識得她以後，才明白很多事理。母親將她與曹姬比擬，將寡人與父親比擬，剛強己見，卻未曾信賴過寡人，亦未曾體味過寡人。”

楚王的眼睛發紅，幾近眥裂普通，抓著他衣領的手骨節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