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任[第1頁/共3頁]

老太太含混了一聲，“哀家記得前朝的時候太子都是住在東宮的，天子差人補葺一下不就成了，怎的還新建了府邸？”

太皇太後獻寶似的朝皇後笑道：“這言丫頭就是個活寶，今兒非得要給我煮新奇的物什喝，你瞧瞧，你們都在這等半晌了，她那兒還冇個譜呢。”話語雖責怪，可耐不住滿心的歡樂。

“這是為何？”

蘅言拿著那枚金鏤空鑲珠扁方不知所措，苦兮兮得：“老祖宗，這扁方奴婢用不著啊，並且太貴重了，奴婢可不敢要。”

正說著，蘅言捧了描漆麻姑獻壽的茶盤出去，上麵擱翡翠碗，蓋子扣著，瞧不見內裡是甚麼東西，不過已經模糊約約聞見內裡苦澀的氣味。

神仙祝壽，寄意繁華長命。

皇後拿喜鵲登梅的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歎了口氣：“臣妾也是捨不得，可子詹不但是我們的孩子，還是天下的儲君，如果毀於婦人之手，就對不住列祖列宗辛苦打下的江山。”

“老祖宗有所不知，”淑妃長得白淨，一笑起來，更是有兩個小酒窩，瞧在太皇太後眼裡就歡樂地不得了：“咱萬歲爺說了，儲君是國之本，萬不成毀於繁華驕奢中，東宮雖好，但畢竟離內廷近，出了通暢門就到東宮西苑了，怕太子爺養成了嬌驕二性。”

皇後更加的不安起來，之前在藩地時，老祖宗但是個巾幗女豪傑，當年，先帝爺病逝，萬歲爺當時候正帶著人攻打後梁的都城洛陽呢，老祖宗硬是忍著喪子之痛，親手將兒子葬在墳場，還一邊坦白了動靜，恐萬歲爺在火線曉得了亂了軍心。厥後葬了先帝爺，先帝爺的老妻思念亡夫，一病不起，老太太又摒擋了兒媳的喪事。一向到火線傳來後梁鳴曦帝蕭從嘉自刎太極殿的動靜時，一向強忍著未曾落淚的老太太才落下了第一滴淚。

太皇太後非常對勁的點了點頭：“你能這麼想就對了。”

卯時正前一刻，奉養太皇太後起床的姑姑們就侯在東暖閣外。卯正的時候，上夜的姑姑朝內裡比了個手勢，崔吉利和素滿彆離帶著內侍和宮女魚貫而入。世人跪地行了晨安禮，便由司寢服侍著太皇太後穿了衣服，蘅言適時捧上一杯暖熱適合的金絲紅棗茶，見休整了一夜後容光抖擻的老太太笑眯眯的坐在床邊的軟凳上，接過茶用了幾口，遞給一旁捧茶盤的小宮女，忙又拉著蘅言的手問道：“昨夜睡得可好？”

皇後考慮了會子，摸索道：“老祖宗，臣妾想著，要不從速讓蘅言調到建章宮去吧，冇的再出了甚麼不測，讓那蕭朝歌鑽了空子可就不好了。”

“萬一，萬一丟了，奴婢，奴婢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奴婢如果收了，今後可不得每天想著它念著它，那不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麼，多不劃算啊，”她將扁方又遞給太皇太後：“最首要的是，能想體例讓老祖宗高興，老祖宗平時對我們多笑笑，奴婢就感覺比賞奴婢金山銀山都高興呢。”

這話說的雖平平，但皇後已經臉紅了起來，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一樣，羞赧的不曉得說甚麼好。

皇後一瞧太皇太後這神采，那是疼到了骨子裡了，不由得內心發慌，可千萬彆趕走了阿誰又惹來了這個。蕭朝歌不過是個前朝公主，要不是萬歲爺護著，她有的是體例整她，可這個秦蘅言不一樣，人家是清明淨白的官家女人，如果萬歲爺想著給開臉——她又長了一張肖似蕭朝歌的臉——那可就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