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司寢女官：[第2頁/共4頁]

她這個神態，更加的讓太皇太後憶起覃茴音了。

素滿初聽蘅言這麼說，還不大信賴。她感覺皇後埋頭這麼久了，怕是萬念俱灰，後宮裡頭再大的波瀾也殃及不到她了。一個心如死灰的女人，還爭甚麼恩寵？還在乎甚麼孩子不孩子。

“是。”皇後肅了一肅。

皇後將手裡的佛珠放下，扶著素滿起了身，怔忪了會兒，才緩過神來：“……大鄴的國母回宮了，本宮也該自請入冷宮了。”

“身孕？”皇後驀地拔高了聲兒，想是好久未說話，這聲兒俄然高了，就顯得既高聳又刺耳。

“萬歲爺是天下人的萬歲爺，我向來冇有獨占過他，乃至是說，比起主子娘娘如許的尊榮，我不過是個甚麼也不算的可悲之人罷了。”蘅言扶著李德福站起家來，朝皇後說道，“竇氏出中宮，中宮出儲君，即便是如此了，竇氏還是不滿足，皇後孃娘，你可曉得萬歲爺為甚麼要廢後廢太子懲辦竇家？”

馮保全往偏殿指了指：“用了午膳後就去埋頭禮佛了。”

朝陽宮,已經好久無人踏入了。

現在這中宮雖未廢，可也不遠亦。

不過老話說不幸之人必有可愛之處，這話還是有必然事理的。如果竇太師不埋冇一顆超出於帝權之上的心機，遵循萬歲爺對嫡宗子的寵溺之心，何必要燒燬太子和皇後？

“如何？”皇後朝她啐了一口，“你這老太婆整日隻曉得唸佛拜佛，但是你那孫兒卻屢造業障。子詹但是他的親骨肉，就被他害得雙腿殘廢！他不過才十一二的孩子，這輩子另有那麼長，你讓他餘生如何活下去？一個廢了雙腿的太子，還算甚麼太子？嗬！怕是那廢儲君的聖旨也早就擬好了吧？”

“喲，素姑姑來了？”正打打盹的馮保全倉猝迎上來，覥著臉子笑：“這一大早的咱家就聞聲那喜鵲叫喊,想的就是有高朋到來,冇想到這會兒素姑姑就到了。”

“垂憐？”瘋魔般衝出去的皇後，聽了她這話，笑得更加不能自已，“秦蘅言，你曉得甚麼叫做報應嗎？啊？在你鼓勵萬歲爺竟本身的兒子推上萬劫不複之路的時候，你如何冇想過垂憐？現在你本身要落空本身的兒子了，你想到了垂憐？垂憐？這倆字從你嘴裡說出來可真是可悲而好笑。”

壽康宮內裡，李德福將熬好的桃紅四藥湯呈了上去，太皇太後瞧著那碗藥，再瞧蘅言，遊移好久，終是長歎一聲：“言丫頭，彆怪哀家狠心。”

待太皇太後走後，這偏殿裡頭可真是皇後說了算了。

廢立·上

“我本也冇籌算再活下去了。”她嗬了一聲，再不說話。

朝陽宮的保衛全數撤了，隻剩下幾個老宮人坐在樹蔭裡乘涼。

李德福在一旁服侍著，這廂捧了藥遞上去。

素滿忙說不是，“是夫人有了身孕。”

久未見，皇後已經形銷骨立，素白的鮫綃紗長裙穿在身上，更顯得她衰老而衰弱。

素滿嗬叱了一聲：“人呢？都死哪兒去了？”

皇後沉下去的是為後時的那份傲岸，而不是內心的鬥誌。

“皇後，你身為大鄴的皇後，如許瘋瘋顛癲的，成何體統？”

素滿心有不忍，哀哀勸她：“隻要萬歲爺廢後的旨意一天不下，咱大鄴的國母就是皇後主子，主子娘娘萬不成作賤本身個。”

她要真是穿越到這個期間後，還狷介的對峙著一夫一妻，那她——她在這個朝代還真是混不下去。如果統統都遵循當代的阿誰禮法，她也不會趕上天子，就算是趕上了，天子也不會對她動甚麼動機，就是動了動機，天子能夠仳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