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甜頭[第2頁/共4頁]
隻是若她不是丫環,那這鶯鶯紅娘一併兼收的功德便冇了。再者,聽她方纔在後花圃的口氣,想必並不肯意大女人給貞玉作陪妾,如此說來,此事隻怕隻是貞玉一麵之言,本身莫要糊裡胡塗上了貞玉的當。
貞書在她身邊坐下,手扶下頜打量著貞媛眉眼道:“不過是個酸墨客罷了,姐姐可打問過他的家世?”
貞書聽了這話,氣的不怒反笑。本來本日貞秀的肝火,都是出在陶素意不經意的一句話上麵,也可見她之氣度狹小了。
貞玉道:“你是信她還是信我?她們不過我家一門窮親戚罷了,我祖母非常討厭她們,隻是捱過不宮裡榮妃的善心,才勉強給她們撐個場麵罷了。她父親一個庶子,分炊隻分到外縣一個小村裡的幾畝薄田,若說嫁奩,分毫冇有,這都城中誰會娶一個庶係無嫁奩的女子?若你擔憂她不能作陪妾,且將這心放到肚子裡安穩等著。我本日便可指天矢語,必叫二房的女人給你作陪妾,如何?”
貞書在廊下站著,見這竇可鳴與貞玉兩個遠在女牆跟下,時不時的望她一眼,一向不斷竊保私語,也不知他們究竟所談何事,內心卻模糊不安。
貞秀半晌喘過氣來,咬牙切齒道:“你就定覺得我不能離了小西院,離了二房?宋貞書,你莫要覺得本身讀過幾本才子才子的閒書,認得一個小貢生,就能比旁人狷介多少。在家中受你挾製算個甚麼?將來終有一日,我定會找個有家世有邊幅的好相公,今後離開二房,離開蔡家寺,到時候,不定你在那蔡家寺窮極無門,能夠到我門上來借點柴米……”
貞玉咬牙切齒,臉上猶呈著笑道:“我叫你嘗些長處!”
方纔在南安侯府宣澤廳中,宴席中劈麵的竇可鳴便不時瞄著貞媛,到了東廳後雖竇可鳴出去了,後又補上來個戴周子巾的章瑞,油嘴滑舌獻殷勤,把個貞媛哄的喜笑容開。貞秀一時摸不準她是對那竇可鳴動了春情,還是瞧上了那油嘴滑舌的瘦墨客章瑞,便出言相刺道:“大姐姐本日擺佈逢源,可瞧準了要選誰作趁龍快婿冇有?”
貞媛與貞書向來能談些知心話,當下取了長釵道:“你瞧著那章瑞如何?”
公然到了端五這一日,闔府掛艾係彩一畢,再大家用了些五毒餅,沈氏便又兩車一套,將幾位女人帶去了廣濟寺。這廣濟寺雖是男廟,但因是皇家寺廟,是以都城各公侯之家的貴婦們除了家廟,最常走的也就是其間。而這廣濟寺中雖一概是和尚主持,但接待女客的寮房皆是那半大沙彌作侍跑腿,是以各府女眷在寺中歇住三五天也是常有之事。
竇可鳴點頭不語,回身仍漸漸朝前走著。貞玉心內氣的火冒三丈,暗中將全部北順侯府一門高低長幼祖宗十八代皆問候了一遍,方纔忍了肝火道:“你既不放心,過幾日我們姐妹幾個要去京郊廣濟寺上香,屆時你一同前來……”
她環顧四週一眼,抬高了聲音道:“聽聞當年他也不過十七八歲,因國公府續絃的楊氏生的貌美,世子竟生了覬覦繼母的心機。有日國公外出,恰逢那國公夫人晝寢,世子在外見了,悄悄出去欲要侵犯繼母。而巧在這國公夫人的母親亦在府上作客,那世子正欲行不軌之事時,恰被這繼母老孃瞧見,喧華起來。世子一不作二不休,橫刀便殺了這繼母老孃,本身大搖大擺回房睡覺去了。杜國公回府後聽聞此事大怒,又他不思改過,纔將他發派到應天府獄中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