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四章[第5頁/共8頁]

等兒子返來今後，他調集家人都到書房中。方纔聽了貶官降爵的聖旨，張玄月等人臉上都有憂容，擔憂禍事不遠。有宋一朝，對這軍功顯赫，又手握兵權的武臣，老是不放心的。對於起來，其手腕，也遠比對於文臣要凶悍很多！怎叫人不擔憂？

祝季蘭想了想：“以退為進？但是，這都退到甚麼境地了？當初便辭去了一實在職，現在連這些虛職也要降，看來朝廷是不籌算就此放過相公。”

但人靠衣妝，佛靠金裝，再看此人行頭，卻實在不濟。身上就一領玄色直裰，紮條布帶，腳下一雙最淺顯不過的納底布鞋，除此以外，一無統統。這內侍們看到有人出來，本覺得是徐衛，觀他麵貌也確切像，可再看破著，又不敢信賴。遂麵麵相覷，不知如何自處。

當這支步隊通過販子時，小販行人們早躲到街邊去了，此時他們才發明，步隊背麵還跟著挎刀執槍的軍士，整整齊齊兩列，怕是有百十人之多。

“契丹人那叫脫手麼？他不過是小打小鬨，打擊金肅，把人放返來。柳泊嶺伏擊，明顯絕對上風兵力，卻還是放了活口歸去。蕭朵魯不這是留了餘地，隻不過，他想得太美了。他覺得如此這般，便不會讓大宋完整撕破臉皮。哪曉得，他的行動，正幫了朝中有些人的忙。”徐衛嘲笑道。“現在我朝去聯金製遼，便是搶先脫手了。”

這段知縣除了當年考中進士，受天子賜見時見過內侍以外，向來冇有目睹過這些人的“風采”，是以這會稱聽他不陰不陽的語氣，大熱天身上也起一層雞皮疙瘩。正要說話時，忽聽前頭一人道：“罷了，是段知縣吧？”

徐衛也感喟一聲：“冇錯。我們先脫手，那就是我們最早不利。”

“還能怎回事？不就是沈擇和秦檜等人編排的麼？現在朝廷要聯金製遼，而節使你幾十年來最為女真顧忌，又一力促進宋遼聯盟。以是，秦檜等人便要整治你，以發聯金製遼之先聲。”梁進道。

“冇看到麼？這是往縣衙去的。”

“是。”徐虎答道。

“此人臣本分，豈敢因遭貶而忘懷？”徐衛道。

到了江邊，瞭望那江心小島，果是瑤池普通的地點。這年長些的內侍笑道：“徐太尉還真會挑處所。選得如此景色，許是想清閒安閒度日。”說到這裡，他轉過甚，問段知縣道：“徐太尉近況如何？身材可大好了？”

徐虎聽到這裡，脫口道：“莫非女真人要懺悔？”

“聖上最開端本不想牽涉你，但禁不住秦檜沈擇等人各式勸說，也就準了。不過，小人臨行前，聖上倒是真叮囑，讓小人見了節使，不成打單冒昧，還說讓你放心。”梁進道。

梁進將盒子蓋上，哼道：“節使就不怕小人歸去，將這盒黃金也一同呈了聖上？”

然後比及徐衛張玄月盛裝出來，百口人朝南拜了，那梁供奉方纔從部屬手中捧過聖旨。展開讀來：“奉天承運天子，製曰：太尉。天水郡公徐衛，雖數有大功於朝廷，然任內，引契丹東歸。導致本日沿邊紛爭四起，軍民不安，朕念汝昔日功績，不忍懲罰過火，免太尉階，謫武安軍節度使，降永昌縣公，對比階官給半俸。汝當自守本分，勤思己過，勿負朕望。欽此，靖安五年四月。”

梁進聽到這裡，曉得徐衛已經認出他來，遂點頭一笑，重新起家，對著徐衛一禮。後者忙起家扶住他按坐下去，笑問道：“我那位老友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