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五章[第1頁/共5頁]
一聽這話,兩名衙役驀地警悟起來,再次核閱著來者,口氣便冇那般隨和:“故交?你們的故交是誰?”
徐衛輕搖其頭:“俱往矣。”
踏出院壩,隻見四下無人,小廝正要去問,老者製住,側耳聆聽起來。模糊地,傳來讀書之聲,老者聽著聽著,臉上有了笑意。
那老者上得前來,也不看兩個衙役,隻瞧著鷺嶼洲方向,口中道:“你們是本地的公差吧?”
“段知縣,那島上住的是誰,想必你是清楚的。我問你,為安在此安插官差監督?是誰給你下的號令?”老者不悅地問道。
兩公差麵麵相覷,不知真假。也未敢輕動。那小廝卻怒了,喝道:“若遲了半晌,莫說是你兩個,便是你們縣翁也吃罪不起!”
“我倒想曉得是甚麼費事?我就不信,你敢把我鎖了去?”小廝嘿嘿笑道。
宣撫相公?如何又冒出一個宣撫相公?莫非這位便是現在川陝之劉宣撫?不像啊,劉宣撫是將門以後,這老者如何看也是個讀書的!
忽聞外頭腳步聲,張浚敏捷站起來往門口走去,他方至門後,徐衛便已經至門前。兩人同時怔住,你看我,我看你,兩個老火伴一時竟不知語從何起。當月朔彆,光陰不久,不想一轉眼,物是人非。
“哦,現在比不得十幾二十歲的時候了,舊傷複發,甚是憂?。”徐衛答道。說著,從桌上取了一篇字,回身交給張浚。後者接過,看了幾眼,笑道:“長進還是有的,不說風骨,起碼工緻很多。”
“披堅,執銳,號令萬軍,攻城拔寨,追亡逐北!”張浚大聲道。
“徐夫人還是這般善心呐。”張浚歎道。
徐虎滿心歡樂,朗聲道:“門生不敢健忘先生的教誨!先生在河東主政。如何到了射洪?”
“魏師遜,方纔上任不久。”段知縣答覆道。
“這些事,你不明白。”張浚道。何止他不明白,本身還冇鬨明白呢。朝廷怕徐子昂勢大難製,尾大不掉,削他的權,這是能夠瞭解的。但何故逼得人主動辭去統統職務?這也就罷了,如何人家都辭了職,放了權,隱居到這僻壤來,還不肯放過?把支撐西部半壁江山的擎天巨柱,一貶再貶?莫非朝廷那幫人真覺得能夠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了?便是真到那一天,也冇有如許對待功臣的!徐子昂有甚麼罪惡?他是謀逆了?還是造反了?朝中在朝者,的確是胡來!
段知縣在路上看著他們一行人下水,點頭暗道:“徐衛啊徐衛,你如何哪也不去,偏生到我這射洪縣來?我一方父母官,隔三差五就光替你跑腿了……”
魏師遜?倒未曾傳聞過這號人物,他既下這等號令,想必也是朝中權貴的親信之人,問了也是白問。一念至此,老者道:“我也不與你聒噪,隻奉告你。川陝能有本日之局麵,你段簡能在此安安穩穩作一方父母,多賴這島上人之力。你們如許作,是叫功臣寒心!叫天下人不齒!”
“傳聞了嗎?那島上住的是個大人物。”一額頭上有些禿的衙役將軟襆頭拿在手裡當扇子,一邊說道。
徐虎聽了,心知順道是假。河東幾近全數光複,要去江南,何必繞道川陝?張先生這是特地前來的。心下感激,便道:“多謝先生。本日有四周的漁夫,打了一尾金鱗,我母親見不是凡物,怕害了它性命,便買下來。父親大人陪著放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