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五章[第3頁/共5頁]

“你此人聽風就是雨。我不是也聽人吹的麼？誰曉得真假？”

“唉。”張浚一聲長歎。

忽聞外頭腳步聲，張浚敏捷站起來往門口走去，他方至門後，徐衛便已經至門前。兩人同時怔住，你看我，我看你，兩個老火伴一時竟不知語從何起。當月朔彆，光陰不久，不想一轉眼，物是人非。

小廝應了，將柺杖遞還，晃了晃手中的東西，不屑道：“走罷，去叫你們知縣來！”

“徐夫人還是這般善心呐。”張浚歎道。

“傳聞了嗎？那島上住的是個大人物。”一額頭上有些禿的衙役將軟襆頭拿在手裡當扇子，一邊說道。

黃牙聽不明白他在說甚麼，隻好敗興地繞到中間去，隻遠遠地看著。不一陣，他瞥見縣翁單獨一人。跟著那小廝倉促而來。小廝在前頭安閒自如，倒是段知縣顯得有些侷促。到了近前。二話不說，便對那老者一揖到底道：“不知長官到臨射洪，下官射洪知縣段簡有失遠迎，禮數不周之處，還望宣撫相公多多包涵。”語畢，將那手劄模樣的東西，雙手呈上來。老者接過，仍放在身邊。

“我回行朝述職，顛末四川，順道來看望你父親，他在那邊？”張浚問道。

這話說得太大，還真把兩個公差震住了，商討一陣，留黃牙在這裡看著，以防這白叟擅自過河去。禿頂的領了那小廝投縣衙而去。他兩個走後，那黃牙把老者重新打量到腳，倒聞出幾分官味兒來。這凡是作官的，舉手投足之間，自與凡人分歧。黃牙看得準了，便恭恭敬敬地問道：“不知老先生從何而來？在哪處高就？”

“哼，歹人又不會寫在臉上，誰曉得你是甚麼來路？既問你，你照實說便是，免得費事。”黃牙的口氣極不和睦。

魏師遜？倒未曾傳聞過這號人物，他既下這等號令，想必也是朝中權貴的親信之人，問了也是白問。一念至此，老者道：“我也不與你聒噪，隻奉告你。川陝能有本日之局麵，你段簡能在此安安穩穩作一方父母，多賴這島上人之力。你們如許作，是叫功臣寒心！叫天下人不齒！”

當下，徐衛熱忱將張浚引到了本身的書房，家人自去籌辦酒宴。

打從一品的郡王，降到正二品的太尉，再降到從二品的節度使，徐衛可謂“火箭乾部”。這還不算，朝廷方纔降了他的爵，貶了他的官，也不知從那裡獲得的動靜，說梓州知州李莫，是陝西定戎甲士，秦檜固然不知李莫跟徐衛有舊，但還是將其調離了四川。改派他的親信魏師遜知梓州，其首要任務，便是監督徐衛。與對於徐良的手腕，如出一轍。

“嗨，八成是真的。這山上羽士說，這島上的夫人常去玉京觀拜神，但是個菩薩心腸，都稱她‘徐夫人”可不就是徐宣撫的渾家麼？”

“我現在要上島去，你敢擋我麼？”老者問道。

“我聽人說，這島上任的是疇前我們四川和陝西的長官，也不曉得真假。想想又不太能夠，你說要真是徐宣撫相公，怎會住在這島上，從不露麵？”

“我見你們守在此處，是公乾呐還是……”老者一副口氣，明顯是常常發號司令的人。

“是又怎地？”禿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