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章 調走張浚[第1頁/共5頁]
張浚長舒一口氣,又把劄子看了一遍,唯恐有差。徐衛知貳心機,笑道:“你不消急,想是事情緊急,朝廷先發了省劄下來,催你到差,以是用個‘權’,等你到了任,自有天子詔命來,到時候把這‘權’字去了,你便是河東軍政長官。”
徐衛手一伸:“你等等。”語畢,叮嚀中間衛兵,輕聲說了幾句甚麼。那軍漢領命而去,往衙門中間繞。一陣以後,牽了徐衛那匹坐騎出來。
隻是有一點,朝裡莫非冇有人了麼?非要從川陝調?再有,把張浚調走了,誰作川陝宣撫判官?是從川陝提,還是從中心派?
卻見徐衛牽了那馬韁繩,又撫幾把,對他道:“德遠兄,你此去河東,任務嚴峻。少不得要各地馳驅,你雖是文官,在川陝久了,也是整天馬來馬去。我這匹馬,原是遼國送的,腳力極好,一日能行四百裡以上。現在,便贈與兄代步。”
徐六還提到,侄女進了宮,天子倒也喜好,四哥作了殿前司副都批示使,又代理殿帥權柄。可堂弟作宰相,堂兄又握著殿帥兵權,節製行朝安危,如許讓人感覺很不鐺鐺。恰好,禦營司重設,貧乏一個有資格的武臣作幫手,他便主動提出來,讓徐四改任禦營副使。天子表示同意,朝中也無貳言,遂晉升太尉,作了禦營副使。
張浚最後是作處所官,厥後在樞密院活動,再後充了一回陝西宣諭使,然後就留了下來,從參議一向作到宣撫判官。固然不明說,但任誰都曉得,張浚在川陝,等因而朝廷的耳目,說得直白些,就是監督徐衛的。這麼多年一向冇動,現在俄然調去宣撫河東,不免令人不測。
但徐衛細想,也感覺無可厚非。張浚在川陝這麼些年了,熟諳環境,河東又是西軍一力光複的,從川陝宣撫措置司調人坐鎮河東,也在道理當中。並且,川陝官員,除了張浚,就再冇有合適的了。你不成能調一個我的親信或者親信再去宣撫河東。
“這……這……”張浚看來是歡樂得緊了,一時說不出話來,隻滿臉光輝的笑容。
不一陣,張慶踏入簽書,直接道:“大王看了?”
張浚忙回身:“大王另有何叮嚀?”
張浚還想推讓,徐衛急了:“你若再辭,便是矯情了。”
正看時,俄然瞥見有一件公文伶仃放在中間,一瞄封皮,竟是朝廷中書發來的省劄。徐衛一見,便撇了手中公文,單取省劄來看。這劄子是輔弼次相聯名簽發的,隻幾句話,說了一件事情。
徐良奉告堂弟,他本來是籌算將秦檜這廝攆出朝,到河東宣撫的。但折彥質橫插一杠,死力保全,兩邊爭論不下。厥後,折彥質主動來相同,提出把川陝宣撫措置司的張浚調往河東坐鎮,留下秦檜在朝,擔負禦營使。至於新任川陝宣撫判官的人選,他不乾預。
徐衛想了想,不得方法,便又請了馬擴來,將省劄給他一看,後者頓時嘖嘖連聲:“這倒怪了,他在本司多年,固然加官不竭,卻從未調職,這回是怎地?”
你道川陝宣撫措置司,是四川陝西兩地最高權力構造,當宏偉弘大纔是。實在,不過是小門小戶,乃至並不顯眼,連興元知府衙門也不如。隻因這州治府治,普通都是牢固的,百年穩定。但宣撫司可立,可撤,乃至要按照局勢而遷徙。再者,宣撫司權力極大,但體例極小,隻宣撫使一人、判官一人、參謀一人、參議一人、主管機宜一人、乾辦公事兩人、籌辦差使兩人、籌辦調派兩人,統共加起來十一人,是以便冇有需求如此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