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二章 女真陰險[第1頁/共5頁]

完顏亮頓感欣喜，到底是我的老班底，不是旁人可比。當下道：“好！你去見徐衛，旁的休說，隻問他，到底想要甚麼！”

馬五眼皮一跳，心知不妙！紫金虎也來也忒快忒是時候了吧？眼下大金國朝野不安，民氣浮動，他打著這燈號舉兵來犯，於我是大大倒黴！固然馬五並不籌算淌完顏亮的渾水，但他對局勢也有相稱體味，心知此時宋軍若大肆來犯，那麼大金國危矣！

他的話都說在完顏亮的內心上，冇錯，隻要這一關我疇昔了，隻要給我時候，把大金國安設好，不怕冇有報仇的機遇！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大丈夫能屈能伸，勾踐當年不是還忍辱含垢麼？

不過也冇甚麼，他來時，完顏亮就再三交代，見了徐衛，儘量謙恭一些，莫拘泥於一些末節和禮數。說得淺顯一點，就是忍著，他如果打你左臉，你就把右臉再伸疇昔讓他抽，抽完了再問他，爽了麼？

天子都這麼說了，誰還能再有貳言？當下議定前提，便遣李老衲為使，去見徐衛。眾臣散去以後，獨唐括辯未走，完顏亮曉得這廝很有城府，遂問道：“卿另有事？”

“嗯。”完顏亮彷彿對他這份低調比較對勁。“依卿之見，徐衛何許人也？”

聽了這話，馬五才道：“臣建議，能不打則不打，現在環境龐大，實在不宜妄開戰端。”

可如果將太原府還歸去了，那麼即是全部河東都讓宋軍光複。金軍打了二十來年，到頭來，就得個河北！可眼下……

這誰不曉得？完顏亮笑道：“宋太祖起於行伍，靠軍隊支撐奪了江山，天然最是顧忌手握重兵的大將。不過，幸虧他的老兄弟們見機，一杯酒喝下去，次日立頓時表請辭。若碰上幾個不見機的，朕倒很想曉得這位太祖天子會不會下殺手。”

本來，仲春初九時，川陝宣撫措置司參議軍事兼主管機宜張慶的父親歸天了。張慶天然是當即放動手頭的統統事件，籌辦父親的身後事。於公作為長官，於私作為弟兄，徐衛責無旁貸，義不容辭地要去幫手。

此次還真讓完顏亮和唐括辯猜著了，徐衛還真就不曉得女真人給他設了這麼一套。過完年以後，因為本年是科舉年，他作為川陝最高行政長官，還巴巴跑到各書院去看望學子們，鼓勵他們勤奮籌辦，以求金榜落款。當火線飛馬傳來動靜，說是金主完顏亮派了使臣前來興元求見，估計是想乞降時，徐衛嘲笑幾聲，籌辦“驅逐”金使。

“但有一條，地盤城池，我們毫不能先開口，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走這一步。”女真名烏帶的完顏言提示道。

完顏亮一時冇有說話，半晌以後，他擊掌道：“妙啊！隻要一談成，哪怕是徐衛替南朝討回了太原，而在杭州看來，他這都是跟我大金私相授受，這是甚麼性子？你再便宜行事，怎能代表朝廷跟彆國和談？這的確，的確就是想取趙官家而代之！這是想作天子啊！這不是作死麼？”

“山東都送了，還捨不得一個太原？隻要過了徐衛這一關，等陛下大事既定，還怕冇有報仇雪恥的機遇？如果這一關過不去，那費事就大了！”唐括辯倒是冇給這位故交留甚麼餘地。

這話如果旁人說的，金國君臣一定肯信，但從馬五嘴裡講出來那分量又不一樣了。上到完顏亮，下到幾名大臣，都感受心中大石落地，輕鬆很多。完顏亮臉上有了笑意：“照你這麼說，徐衛兩路來犯，底子不敷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