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二章 女真陰險[第3頁/共5頁]

次日，以尚書左丞李老衲為首的金國使節就從燕京解纜，兵分兩路，李老衲本身南下太原，另一起由副使帶頭，往西向大同。均先拜見宋軍火線將帥，言明奉金國大天子詔命，往興元府謁見武威郡王徐衛，請兩路宋軍大帥暫緩用兵。徐洪和楊彥當然曉得這些金國使者要去乾甚麼，也不禁止，放他們通過。

“山東都送了，還捨不得一個太原？隻要過了徐衛這一關，等陛下大事既定，還怕冇有報仇雪恥的機遇？如果這一關過不去，那費事就大了！”唐括辯倒是冇給這位故交留甚麼餘地。

聽他提起這段典故，殿上倒是冇有人曉得，飽讀詩書的完顏亮聽完後歎道：“祖墳被掘，想那徐家後輩必然是痛不欲生，誓報此仇。怪不得徐衛如此……哎，當年掘徐家祖墳的是誰？”

這話如果旁人說的，金國君臣一定肯信，但從馬五嘴裡講出來那分量又不一樣了。上到完顏亮，下到幾名大臣，都感受心中大石落地，輕鬆很多。完顏亮臉上有了笑意：“照你這麼說，徐衛兩路來犯，底子不敷懼了？”

想了一陣，他忽地問道：“陛下，南麵有甚麼動靜麼？”

“給！”唐括辯論得非常乾脆。

“哦？是甚麼？”完顏亮忙問道。

天子一問，底下鴉雀無聲。疇前太宗朝，一說到要出使南邊，大臣們都搶著去。因為阿誰時候，金軍所向無敵，橫掃天下，出使南朝那是個極其風景麵子的活動。隻如果大金國的使臣，便在趙官家麵前那也是抖足了威風！便是罵小趙兩句，他還得笑容迎著！

“他如果要太原如何辦？”完顏秉德又問。

完顏亮在殿上急招手：“卿不必多禮，平身，賜座！”

“你倒是風雅！須知這每一寸土都是大金將士浴血奮戰打下來的，豈能白白送人？”完顏秉德對他的話非常滿。

“徐衛此來，是為打劫，倘若冇有好處，他是絕計不會善罷甘休的。想必陛下與諸位都曉得，紫金虎運營川陝多年，麾下控弦之士數十萬眾，更有天府之國作為保障。更有一點，徐衛對川陝，對西軍，具有絕對的節製，這是南邊宋軍將帥們所不能對比的。臣固然以為他此次來並不是真想開戰，但如果惹急了他，前麵會產生甚麼事情誰也不曉得。”馬五道。

“那是！若能撤除徐衛，莫說一個太原，便是把河北也讓出去，朕也甘心！到底是武夫啊，即使勇猛剽悍，這腦袋裡還是少那麼一根筋。自發得威名暴於南北，便雄視四方了？你信不信，徐衛現在怕是還洋洋得意，殊不知大禍將至？好！好！”完顏亮一掃心頭陰霾，倒像是出了一口惡氣！

此次還真讓完顏亮和唐括辯猜著了，徐衛還真就不曉得女真人給他設了這麼一套。過完年以後，因為本年是科舉年，他作為川陝最高行政長官，還巴巴跑到各書院去看望學子們，鼓勵他們勤奮籌辦，以求金榜落款。當火線飛馬傳來動靜，說是金主完顏亮派了使臣前來興元求見，估計是想乞降時，徐衛嘲笑幾聲，籌辦“驅逐”金使。

馬五眼皮一跳，心知不妙！紫金虎也來也忒快忒是時候了吧？眼下大金國朝野不安，民氣浮動，他打著這燈號舉兵來犯，於我是大大倒黴！固然馬五並不籌算淌完顏亮的渾水，但他對局勢也有相稱體味，心知此時宋軍若大肆來犯，那麼大金國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