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三司派員[第2頁/共3頁]

想到這一點，曲端略一沉吟，隨後道：“如許，你先去定戎找徐衛要人。我將此事當即上報陝西宣撫使司，我倒要看看李伯紀怎生措置。”張中孚領命而去。

曲端大怒之下，不免想得不太全麵，此時聽到“河東招討”四字，微微側目。朝廷固然在陝西設置河東招討使司，但實在並冇有一個獨立的機構，並且詳細賣力的就是徐衛罷了。是以，陝西其他帥臣僅僅是傳聞有這麼個事，詳細這個招討使權限如何，也冇人清楚。

徐衛現在是正五品官員，當他身著硃紅色官員常服，頭戴烏紗，腰束金帶，舉頭闊步進了偏廳以後，唱個大肥諾，作個四方揖，口稱：“卑職知定戎軍徐衛，見過諸位長官。”

張中彥翻身下了馬，拔腿就往裡跑。士卒攔住想讓他解刀，一個字冇出口就讓他推了個抬頭朝天，一陣風似的捲進帥府去。時陝華帥司草創，事件較多，帥臣曲端方在二堂坐衙。見張中孚身帶兵器闖進。神采一變，喝道：“你不知我軍中端方？”

這話倒是提示了張中彥，略一思考後。上前小聲道：“卑職還問得，徐衛進軍，打的是河東招討使司的燈號。他繳械抓人的來由，是河中軍攻擊平陽義兵，粉碎抗金大業……”

三司派員都點點頭，獨獨曲端不作理睬。那“宣撫判官”約莫五十六歲，鬚髮斑白，但人很精力，指著牢固的座頭道：“徐知軍不必多禮，坐吧。”

徐衛未語先笑，一樣一頂大帽子送疇昔：“河中府駐軍攻擊自平陽府撤退而來的義兵，殺死打傷數百人，強擄數千！這是甚麼性子？這是詭計粉碎抗金大計！其心可誅！河東現在的局麵，是朝廷破鈔多少賦稅，捐軀多少軍士的性命才換來的！如果有人視而不見，蓄意粉碎！卑職身為河東招討副使，焉能不管！”

與普通武臣粗枝大葉，乃至字都不識得幾個分歧，這位曲大帥倒挺例外。所用的筆硯都非常講究，張中孚重新出去後，他把手中那杆狼毫筆掛於筆架上，昂首問道：“何事？”

曲端一聲冷哼：“冇死人他也逃不乾係！他是甚麼身份，定戎知軍罷了！他有甚麼權力引兵入河中？有甚麼權力繳械？更不消說抓捕統兵官！並且還是一府的兵馬副總管！他這是作死！調集人馬，這就去定戎拿了他，本帥倒要看看，他有冇有膽量連我一起扣了！”

張中孚又急又氣，回到華州以後將事情原本來本轉述給帥司。曲端聞訊大怒，徐九這是成心為之。不然，他上午還在華州，晌午卻帶兵進了河中府。若非預先集結軍隊，怎能如此快速？

張中孚用力吞了口唾沫，疾步上前彷彿想要辯論，不等他開口卻聽大帥喝道：“出去！解了兵器再出去！”

氛圍天然是難堪沉悶的，那宣撫判官乾咳兩聲，突破僵局：“對於日前產生在河中府胡堡鎮虎帳的事，你們兩邊固然都以上報，但公文當中不免語焉不詳。本日三司派員到此查清，你兩邊可再陳述一遍。”

“徐衛，曲帥是你的直部屬屬，對於他的指責，你作何解釋？”來自憲司的檢法官問道。